翁豫行眨了下眼睛, 右手轻敲着膝头:“依你看, 做戏成分有几成?”
盛雪重连犹豫都不敢有:“没有丝毫做戏成分,在我看来很自然。”
“她在没有外人在场的时候也会掩饰自己吗?”
“没有, 可能是要去给老人上香,基本上没化妆。”
翁豫行不语,盛雪重继续叙述。
“她问我为什么要联系她, 我就拿你给我发的消息当幌子, 问她有没有兴趣进入演艺圈。”
翁豫行从鼻子里哼笑了一声:“她的回答呢?”
“她没有兴趣。”
翁豫行似笑非笑地望着盛雪重。
盛雪重也定定地回望着他,这个时候绝不能露怯,露怯就和绝代佳人无缘了。
翁豫行最终收回了目光, 靠着松软的沙发背:“你们后来没再说别的?”
“聊了一些, 都是无关痛痒的话。”
“没关系, 都说说看。”
盛雪重在心里冷哼一声,便不紧不慢地把自己和宋梦圆聊的不重要的话题都转述了一遍。
翁豫行沉思起来, 宋梦圆不问盛雪重任何和生意相关的事,也不问娱乐圈的事,居然只讨论慈善话题。
“她对公益慈善很感兴趣?”
盛雪重怔了一下,谨慎地说:“我不清楚,我以为那是因为我们之间除此之外无话可说。”
“你们还是可以讨论化妆衣服的。”翁豫行半开玩笑。
“我倒是很乐意谈论,可她根本不给这个机会,直接把我送到酒店就走了。”
翁豫行沉默良久,忽然笑了一声:“她很戒备我。”他看向盛雪重,眼里闪耀着奇异的光:“你去接近齐冶。”
盛雪重惊愕地回望翁豫行,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齐冶不是喜欢宋梦圆那一款吗?你去尽力扮演比宋梦圆更纯粹的角色,这不正是你的本行吗?”
翁豫行的话有几分认真,还有几分刻薄,也在暗示他什么都知道了。不过他的明面意思同样不容误解,盛雪重掩下荒谬的情绪,不无自嘲地想,幸好眼前这位自矜贵公子身份,没有让她难堪,也没多重视她,居然连她曾经给齐冶做过特助都不知道。
盛雪重沉静地问:“如果是扮演比宋梦圆更纯粹的角色,当然好办,不过你想让我演多长时间呢?”
“让她们的关系产生裂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