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冶呆住,茫然地望着宋梦圆,慢慢惊慌起来,震声道:“你胡说,什么叫做我们分手是早晚的事——你还是觉得我会变心是不是?”
宋梦圆有些心情复杂,齐冶倒是对她的感情深信不疑呢。
“我当年并不是觉得你会变心,说实话,我真不想跟你说这事……”她又无奈地看了一眼齐冶,“你都这样了,再不跟你说实话,确实对你不公平。”
“你现在觉得我会变心?”
宋梦圆一个没忍住,别了一下齐冶的脑门:“你就不能好好听我说话吗?”
齐冶摸了摸额头,老实地闭上嘴,可怜巴巴地看着宋梦圆。
“我现在……开始有点怀疑了,你词典里真有变心这个词吗?”
齐冶听完,花了一点时间消化,不知作何表情,最后翘起嘴角,显得很开心。
“我们分手和苏珊娜没有任何关系,你记得要为跟她动粗的事道歉。”
齐冶露出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的表情,半晌还是勉强地点了点头。
哄完了齐冶,宋梦圆方才进入正题:“事情要从吴奶奶去世后说起,你的父母从欧洲飞回来,给吴奶奶举办葬礼。那时候你——当时是不是假哭?”
宋梦圆突然想起这一遭,齐冶像受惊的小白鼠眨着无辜的眼睛,飞快摇头否认。宋梦圆见她这样,也懒得追究了,继续回忆当年的事。
那时高三下半学期开学没几天,那天下午,校长突然匆匆过来通知她们,叫她们赶紧去医院见老人最后一面。宋梦圆当时就惊呆了,茫然地起身,却不知道下一步做什么,还是齐冶抓住她的手,跟上校长的步伐,钻进校长安排的车子奔往医院。
吴培宜近来身体不好,就去医院住几天,没想到这么快就传来噩耗。两个孩子来到医院,只看到老人平静地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了。她们还没看多长时间,就被护士们请到一边,只见老人很快被拉上了白布,彻底盖住了面容。
宋梦圆当即就掉下眼泪,开始小声哭泣起来。齐冶低头望她,再看看那蒙了人的白布,低下头,很快也从眼里流下了晶莹的泪滴。
校长办完手续,回来看到两个年轻的孩子都在哭,也不禁伤心起来。她含着泪嘱咐孩子们一些事,要叫齐冶父母回来奔丧,还要通知机关及各界人士,办理告别会、火化、下葬等一应事宜。
听到要办葬礼,齐冶当时就对宋梦圆说:“你也来参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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