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梦圆忽然感到心酸,伸手搂住齐冶,和她头抵着头,“我以后再不问苏珊娜的事了。”
齐冶说话带上了鼻音:“我和她真的什么关系也不是,最多是儿时玩伴。”
宋梦圆笑了:“我知道。”
齐冶沉默片刻,忽道:“你打听她的事,是为了治我的病吧。”
“嗯。”
“我的病要是治好了,你就会离开我是不是?”
这把宋梦圆打了个措手不及,她哀怨地想,抑郁症患者就是这点不好,突然就会掉入负面情绪里。
“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呢。”
“你岔开话题是心虚的表现,被我说中了吧。”
“别胡说八道,你是不是想一辈子病都治不好。”
齐冶瞥了一眼宋梦圆,眼神写满了“正有此意”。宋梦圆气得去捏她的双颊,她只呜呜出声,乖乖地任人□□。
宋梦圆玩够了,这才松开手,在齐冶的脸上左右各亲了一亲,“好啦,该睡觉了。”
齐冶便和过去几天一样搂着宋梦圆,满腹心事,哪有睡觉的念头。忽然,她听到宋梦圆的呢喃:“我有在想以后不再离开你。”
她先是一惊,再是一喜,继而一忧。
宋梦圆并没把话说死,她还在犹豫。她在犹豫什么呢?
“唉,别想了,赶紧睡吧。”
齐冶很想现在就叫起宋梦圆,追问到底,却又不敢。惨痛的经验已把她教训得足够,时机不到,怎么问也没用的。她只能闷闷地从鼻孔里喷一两声,又偷偷地含住宋梦圆额前的发丝,咬几口泄愤。
第二天,两人又如常起来,继续工作。
之前宋梦圆替齐冶推掉了所有出差,把活分配给其他高管,其中就包括杨暄。杨暄今天回来,宋梦圆过去和她交换情报,谈起前台的事,不无疑惑地问:“我们公司是经常跟外国人打交道,但也不至于夸张到非用重本毕业生不可吧?”
杨暄笑道:“没办法啊,打从董事长把公司搬回国内后,公司一直缺人,每年都会到学校内部招新,然后学校不是有那个就业指标吗?他们就跟我们谈条件,我们要能招收一定数量的学生,每年就能优先第一批次招新,不然其他老牌的大公司先把最顶尖的苗子薅走,我们就只能捡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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