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今晚我能不能来你家睡?”
身后那人问得小心翼翼,少女身上好闻的清香让池俞景短暂地昏了头,此刻她无法拒绝。
晚上十点,门铃响起。
文桉刚下晚自习,背着书包,还穿着学生制服。池俞景看着文桉走进屋子的背影,那薄薄的白色衬衫下隐隐透出的内衣轮廓、纤细的腰肢、轻轻飘动的裙摆、笔直而洁白的双腿……
池俞景觉得自己今夜实在不清醒,不说文桉是个女生,就凭她们之间差了八岁,自己都不该对她有那种想法。
年龄差代表阅历差,一个25岁的女人对一个17岁的女孩下手,池俞景认为是不公平的,是一种变相的压迫。
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犹豫着要不要和往常一样,在睡前喝一杯酒。
她到底还是喝了,端着酒杯,坐在客厅读一本未读完的严歌苓小说集,她并不是按着顺序读,她通过标题来决定,这会儿,她想读一读《白蛇》。
浴室还响着沐浴声,文桉这回洗得格外久。
池俞景认真地读着,不知不觉中又为自己续上一杯酒,读到徐群珊日记,少女对美的觊觎……
浴室的门被拉开,池俞景合上书,她不禁想,那是否是某种危险的预示。
少女,美,觊觎……
她觊觎某位少女的美丽……是这样吗?
文桉走出浴室,带出一阵清新的水汽。池俞景放下书和空酒杯,走近文桉,摸了摸她的头发,已然吹干,池俞景暗暗皱眉,心中竟升起些不悦。
“头发吹干了,那,就去睡吧。”池俞景先一步踏入卧室。
池俞景先躺下,文桉随后慢吞吞地掀被上床。熟悉的沐浴露的气味,在这个昨天才认识的女孩身上,却显得有些暧昧。
按熄了灯后,文桉缠了上来,抱着池俞景的腰。
“姐姐,你好香。”
“我们不是用的同一瓶沐浴露吗?”池俞景好笑道。
“不一样,在姐姐身上就是很香。”
文桉撒娇似的蹭了蹭池俞景的肩,心里却无奈地想,这种装妹妹的把戏要玩到什么时候?可是,她又想到,不正是因为池俞景把自己当作妹妹,才能如此肆无忌惮地抱着她吗?
文桉心里矛盾极了,是要继续扮作邻家妹妹,还是撕掉面具,告诉池俞景自己对她的觊觎,让池俞景平等地看待她?
作为妹妹,当然不能和姐姐做爱,但是作为一个人,可以和另一个人做爱。
坦白后可能会被池俞景厌恶,也可能不会,她要不要赌一个渺小的可能?做一个孤注一掷的亡命赌徒?
不过,还有更为妥帖的办法,那就是继续扮着邻家妹妹的角色,然后小心试探,看池俞景究竟能容忍自己到什么地步?
文桉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她赌不起,只能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