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在外面好像听到您的声音呢,谁知果然是。怎么,”佟明泽贼兮兮地笑道:“苏大人也来这里找乐子?”
苏沫不想在这里碰到认识的人,更是气愤和尴尬,“佟公子说笑了。佟公子才是这里的常客吧?”
佟明泽也不恼,长叹一声道:“我也不想来这种地方啊。谁知我那不成器的堂弟,成天在这里眠花宿柳。祖父让我来带他回去,好好管教。”
“我这堂弟啊,算是毁了。年纪轻轻的,读书又好,我们家世也算不错吧?本来前途无量,谁知在离王府出了那档子事儿,从此一蹶不振,现在又三天两头泡在这里……他的名声啊,算是毁得彻彻底底的了。”
“我爷爷就权当没他这人,反正我们国公府的将来也没指望他。我这次领他回去,就关起来不让他出门了。省得出来丢人现眼。”
他说一句,苏沫的脸就黑一层。等他说完,苏沫的脸色已经比锅底还黑了。
佟国公府不指望佟明非,他苏府可指望苏子文。苏府三代一脉单传,就这一根独苗,不指望他指望谁?
苏沫对苏子文期望不谓不高,管教不谓不严,一心盼着他有出息。没想到这不成器的东西……苏沫狠狠瞪了苏子文一眼。
佟明泽这才好像突然看到苏子文一般,不由笑道:“哎哟,苏兄也在……哎呀呀,这美人在怀的滋味想必是美妙得紧,自家爷爷来了都不舍得分开……”
苏子文赶忙面红耳赤地从春香的怀里挣开,支吾道:“佟公子误会了。”
朱颜在一旁一听炸了毛,“苏公子,你在这里睡了春香十日,欠我醉春楼一万两银子,你自己都承认,哪来的误会?你别是想赖账吧?”
佟明泽大吃一惊道:“一万两?!苏兄,你真是……比我那不成器的堂弟还嚣张。”
苏沫早就不耐了,闻言道:“佟公子有事先忙吧,老朽就不奉陪了。”
朱颜马上拦道:“佟公子请留步!我得请你留在这里做个见证,不然我这钱可就打水漂了。”
佟明泽闻言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不由笑道:“朱妈妈,你这一万两也忒多了些。这可是苏公子,苏大人的嫡孙。”
“苏大人什么身份你知道吗?国子监监正!朝廷正一品大员!内阁中人!文武百官谁不给苏大人几分面子?你这漫天要价,小心被商业部叶部长知道了,来罚你的银子,关你的门。”
“醉春楼若是关了,你还拿什么赚钱?朱妈妈,和气生财嘛,你何苦非得赚苏大人这一笔?你这醉春楼好生开着,以后有多少钱赚不得?”
“这样吧,我给你们做个和事佬,也别一日千银了,一日百银如何?苏大人,您就给朱妈妈一千两银子,这事就算了结了。”
朱颜敢怒不敢言,憋了半晌道:“一千两只够第一夜的,还有九日呢!白吃白喝白住白睡不成!再加一千两!总共两千两银子,这事儿就算过了。算我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