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潘老头!不就小孩子家家那点儿破事儿!悄咪咪地把这事儿了结了不行吗?
就算要把孩子撵回家,你随便找个别的借口啊,生病了,不想念了,家里有事,孩子要成亲……随便哪个不行?非得把人闹得这么难堪!一点破事闹得人尽皆知!
偏偏被牵连到的两家,都是他的属下!
潘跃:“……如今二人已被逐出军堂,但此事影响甚劣,危害甚大。”
“振荣军堂乃皇上亲自下旨创立、且皇上唯一授课的学堂,是所有天下武人的梦中学府;开办区区两个月,竟发生如此之事,这是对皇上极大的不恭和挑衅,也是对我大荣武人希望和信心的摧残和践踏。”
赵励闻言摇摇欲坠,都要昏倒在地了。
潘跃:“皇上,若是这背后有人主使,其心可诛!此举是要挑战皇权、挑战朝廷,要毁了振荣军堂,毁了我大荣的将来啊!”
赵励扑通跪倒在地,紧接着又是扑通一声。众人回头一看,原来是吏部侍郎杜方,一口鲜血喷出,人已是昏迷不醒了。
容宽:“抬回去吧。找大夫看看。”连太医都不给。
赵励:“皇上明鉴,此事不过是小儿无知,断没有幕后主使!牵涉到的吏部侍郎杜方和吏部郎中修于之两人,虽非才干超群之辈,皆乃对皇上、对朝廷、对大荣忠心耿耿之臣啊!皇上!”
容宽:“既无才干,就不要忝居高位了;既无不轨之心,朕就不重罚了。即日起,撤销杜方吏部侍郎之职,修于之吏部郎中之职,永不录用。”
赵励慌了,这可是他的两名得力干将啊!就这么被两个不知廉耻的小崽子给毁了?!
然而,还有让他更震惊的……
“原吏部尚书赵励,督管下属不力,知其无才无德仍听之任之,乃至大荣学堂招致百姓非议,影响恶劣,故撤销其吏部尚书一职,降任吏部侍郎。”
赵励连跪也跪不了了,一下子瘫倒在地。容珏的表面功夫再好,此时脸色也黑得如锅底。
“空缺吏部尚书一职,令内阁另拟能人奏上来。”
林相、潘相出列领命。
这事儿其实容宽早就知道了,告示昨日也看过了。闹得如此沸沸扬扬、唯恐有人不知似的,他还能不知道?
这事若放在往常,他可能还不会罚得这么重,可这事非犯到他头上去了。他还想着过几日趁着避暑的时候,正好去振荣军堂授那门政治教育课呢,偏偏这个时候出这种事情,恶心死他了。
正如同潘跃说的,这是对他的极大的挑衅和不敬。这哪个皇帝还能忍?
从朝堂上的表现,容宽就知道吏部是容珏的人;当初他处理个户部还小心翼翼,查个账还不了了之,如今他有虎贲军,有新兵器,有忠于自己的城防军,有属于自己的内阁金库,他还怕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