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珏赶忙道:“父皇,贼人交易后即隐匿行迹,儿臣也不确定他还在地市;若不在地市,逃窜在外,将京兆尹召回反倒给了他逃出京城的机会。是以,儿臣紧急间便命刑部赶往地市。”
脉络清晰,合情合理。
容宽点了点头,又问:“史锟呢?如何处置的?”
容珏:“判史锟秋后问斩,史家抄家流放。史锟得知贼人袭击的竟是两座亲王府后,已经在大理寺畏罪自杀。”
“史锟的供状在大理寺存档,抄家所得银两已经由户部上交国库。”
容宽:“畏罪自杀?”
容珏:“是,父皇。大理寺监牢里别无旁物,史锟撞壁而亡。”
容宽看向郑拓:“当夜你在西城和北城巡逻?”
郑拓赶忙道:“是,皇上。微臣带人巡逻一夜并未发现异常,直到凌晨时分巡至东城附近,突然发现端王府方向火光冲天,这才带人赶了过去。”
“一路上微臣没有发现可疑之人,想必贼人已经逃脱。”
容珏:“父皇,据那贼首交待,他们是从南城地市出发,先袭击了三弟的府邸,盗得暴雨梨花针后,再去偷袭儿臣的府邸。儿臣的侍卫便是死于暴雨梨花针。”
“偷袭儿臣府邸的有两人,二人皆逃脱;三弟府上护卫得力,生擒两个贼人之外,其余近三百人尽数伏诛。”
容珏偷偷用眼睛的余光瞄了容宽一眼。你那个会装弱小装可怜的三儿子,可不是真的弱小可怜哦!
“三弟本来将那两个贼人交给儿臣带回大理寺,不想那两个贼人途中意欲行刺儿臣,被儿臣的侍卫击杀了。”
这一番话说得甚是巧妙。容宽不置可否地“哦”了一声。容珏不敢抬头。
一会儿小太监来报:萧大人来了。
“宣,”容宽道。
萧肃进殿叩安。
容宽:“起来吧。那个在地市捉到的贼人,审得如何了?”
萧肃:“皇上,此贼嘴硬得很,曾因牵扯到一桩杀人案在逃数年,后又冒犯到两座亲王府,置两位亲王于生死险境,刑部审讯就未免稍嫌急切了些,此贼已经不慎身亡了。”
“是臣管教属下不当,恳请皇上降罪。”
说完,叩头不起。
容宽神色讳莫如深。片刻,挥挥手让众人都退下了。
端王府。
容珏:“你在地市抓的那个人,可有何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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