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璟泣不成声:“父皇,足足两三百人啊!儿臣跟媳妇活下来就是祖宗保佑……”
容宽:“这么多人,是怎么一路到了你府上而无人察觉的?”
“传京兆尹郑拓、城防军统领史锟!”
容璟不声不响告了城防军一状。
郑拓上殿喊冤,“皇上,昨夜里东城和南城,轮到史统领负责巡查啊!臣带人在西城和北城巡逻,并未发现异常。”
史锟跪地,重重叩首,“臣定严查不怠,给景亲王一个交待!”
容璟鼻孔里轻哼一声,在这安静的大殿上尤为清晰入耳。
史锟的话,他半个字儿也不信。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他一个统领会不知道?就算他是无辜的,被下属欺瞒至此,未免也太无能了!
如此庸人,如何堪当京城防卫军统领?
不但容璟不信,这殿上就没有一个人信的。
容宽:“不必查了,你革职回家反省吧。”
“张长弓,另拟一人来接替史锟。在此之前,离王,暂领城防军统领一职,负责京城防御,护卫城内安全。”
两人赶忙出列领命。
史锟面色颓败,两股战战,几乎瘫倒地上。
这次可是栽了。
怎么就信了蛊惑,以为景王必败、端王必胜,想要顺便轻轻松松得一份从龙之功呢?
史锟几乎是被拖着出去的。
容宽转向容璟:“……你说的‘暴雨梨花针’为何物?”
容璟:“父皇,那东西可厉害了,轻轻一按,就发射出无数锋利的细针,百步之内,中者即亡……”
“昨儿亏了这个,儿臣跟媳妇才捡了一条命,可惜被人偷了;亏了媳妇事先在寝房里藏了几个。”
容宽:“……”
居然有这东西!岂不是自己的安全也要受到威胁了?
容宽:“……让你媳妇闲了没事穿花引线,弹弹琴,下下棋,别成天捣鼓这些东西。”
针是她一个闺阁女子拿来当暗器的么?就不能老老实实地拿来绣花做针线?
容璟赶忙应了。
大殿之上,自然是父皇说什么就是什么;有不同意见,私下里再谈嘛。
容珏昨夜里听护卫报告说,烧他书房的人持有暗器,就猜是景王所为,如今竟让他先推了个一干二净。
容珏暗自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转头躬身道:“父皇,昨夜里儿臣府里也走了水,儿臣的书房被烧成了一片废墟。幸亏儿臣当时不在书房,不然今日里也没命见父皇了。”
“父皇,儿臣的侍卫亲眼所见,刺客用的就是这种叫‘暴雨梨花针’的暗器。儿臣的侍卫也都是死在这种暗器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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