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公主刚进府不久,对此事并不知情;此事责任在臣,不在公主。”
容宽:“那就好。朕已经给你赐了一桩失败的婚姻,不想再耽误你第二次。”
“若四公主有什么不是,你尽管跟朕明言。”
“你是朕的宰相,朕很多地方都需要你出力,不希望看到你成天陷在琐碎的家事里。”
林斐赶忙叩首应是。
“好了,你们两个退下吧。三日内,朕不想京城里再听到这些流言。”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御书房。
容璟:“怎么不提你在南方被暗算的事儿?方才可是个机会。”
林斐摇头道:“证据不足,提了也无用。”
“皇上反而以为我们为了党争,针对端王。没有证据,不如不说。”
容璟:“你这次去可查出来些什么?”
林斐:“我一路乔装过去,倒是探听了些消息。”
“景王妃猜得没错,南方三州府都被端王控制了。”
“半年前我的确是被调虎离山过去的,目的就是为了在南方除掉我。”
林斐说到这里,不由一叹,“连皇上都被蒙蔽了。”
“可惜半年已过,有什么证据都销毁了。那个有下毒嫌疑的人,也无从找起。多半已经被灭口了。”
容璟:“那该如何?就这么任由他们猖狂不成?”
林斐:“我离开南方前安排了一些信得过的人,让他们充当我们的眼睛和耳朵。”
“如果南方三州再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们不至于一无所知,毫无防备。到时抓住把柄,才好出手。”
“眼下我们只好暂时按兵不动,以免打草惊蛇。”
林相府。安怡居。
容珊端坐上位,神情冷肃,目光一一扫过跪在下面的三个姨娘。
“……咱们府上人口少,原该比别家清静;没想到别家都安安稳稳的,偏我们相府出事了!”
“你们是嫌相爷的脸面太好看了?还是嫌他的命太长了?”
三个姨娘从来没遭过这样的待遇,正纳闷一向温婉平和的四公主为何突然发难,听闻此言,顿时有些战战兢兢。
“相爷少年为相,本就遭人嫉恨,每日都不得不在朝堂上兢兢业业、如履薄冰……”
“你们是他的姨娘,哪一个都比我早到这府上,每一个都是至少服侍了他三五年的,相府究竟有何对不起你们之处,竟让你们如此怨恨自己的夫君!”
“帮着外人合着伙儿来欺负他!”
三人被唬得跪都跪不稳了,连呼“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