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街坊可真是淳朴亲和,看来是误会他们了。
舒清晚想着,便轻咳了两下改变声调,走上前来:“原来是这样,真是多谢。”
“在下......在下姓木,是这处房屋的主君,今日是在下成亲的日子,并无其他事情发生,多谢各位乡亲的好意,木某不胜感激。”
舒清晚说的“木”姓,其实是她母亲之姓。
她既已决定摆脱过去,和连衣隐姓埋名,就不该提起“舒”这个还算有知名度的姓,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邻居们见屋内确实平静,且到处挂着喜字红绸,便出声辞别:“无事就好,那恭喜木公子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舒清晚原本想着目送这些人离开就好,但想到今日是她跟连衣的大喜日子,人家好心过来问候,她不该如此冷淡才是。
连衣总说她的性格不够开朗,若知道她让好心的邻居就这样回去,该责怪她不通情达理。
另一方面,虽说她与连衣之事不能光明正大地公开,但她心里其实也是希望有更多的人能祝福她们,见证她们的结合。
犹豫片刻,舒清晚还是叫住了那群邻居,偏头看了眼旁边的张嬷嬷。
“有有有。”张嬷嬷立马会意,转身往前厅走去。
没一会,张嬷嬷就抱出了一大包的喜饼还有喜糖,蒙面首领也得了舒清晚的指令,从院子里抱来一坛未开封的喜酒。
舒清晚先是抓了一把喜糖给一直往屋里张望的小男孩,然后将喜饼与剩下的一大包喜糖递给老嬷嬷和年轻妇人,最后把那坛子喜酒送给后面跟着的一个年轻男子。
除了已经在掰糖的小男孩,其他人纷纷拒绝:“这怎么好意思,我们什么也没帮到,怎好拿你们这么多东西。”
舒清晚虚推着他们还回来的东西:“无事的,你们收下吧。”
“今日是在下成亲的日子,本应当请各位邻居进来热闹热闹,不过内人不喜生人,所以无法请各位进来,实在抱歉,这点薄礼你们就收下吧,也算是为我们凑凑喜气。”
几位邻居听舒清晚言辞恳切,且态度亲和,也就没有再推却。
但也许是收了东西,不好意思马上离开,便开始关心舒清晚的家长里短。
比如舒清晚是哪里人氏?她的妻子又是哪里人氏,家里是从事什么职业的,有几口人等等。
邻居们的盛情难却,舒清晚也没好意思拒绝回答,只不过真假参半,该隐去的消息就隐去了一些,无伤大雅的也就真实回答。
像连衣是多大年纪、性格如何、她们是如何相遇的,舒清晚都没怎么隐瞒,甚至言语间対连衣的爱意都没有过多隐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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