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用眼神交流着要不要现在进去,屋内的裴言枫咳了两声道:“抱歉,今晚之事让两位见笑了,你们听了这么久,该进来见见了吧?”
连衣和舒清晚有些讶异,她们没想到她们躲在外面的事裴言枫早就知道。
既然裴言枫已经出声让她们进去,她们也没什么好扭捏的,于是猫着身子靠近,想着速战速决,免得被巡防营的人发现。
两人钻进裴老爷没关的房门,随后轻声扣上。
连衣大方打招呼道:“裴兄许久不见,看着最近似乎过的不怎么样啊,这么落的这般憔悴。”
裴言枫假装没听出连衣的讽刺,依旧笑的和煦:“是过的很不好,整天担惊受怕的,生怕阮兄把我的事情捅的更大。”
“现在好了,以后再也不用担心了。”
裴言枫的表情很是温和,就像临死前的叙旧,竟然还亲切地称她阮兄。
合着前面听到的那些八卦,想到裴言枫的“娘不疼爹不爱”,连衣心里突然有点不是滋味。
她拉过凳子坐下,声调语重心长起来:“以裴兄通天的手段,何必寻死,何况我和清晚也并没有想置你于死地。”
“我们自始至终,其实只是想在你手底下谋个生路而已。”
裴言枫笑的温和:“阮兄说的谦虚了,以我们如今闹成的这个地步,其实与我同裴言礼一样,只能不死不休了。”
“不死不休?”连衣无奈笑了一下,“别这样啊,虽然你与我的杀兄之仇有些关联,但我觉得我们还可以再认真谈谈,没必要闹的这么不愉快。”
裴言枫饶有兴致:“哦?谈什么呢?说说看?”
连衣没想到有一天和裴言枫针锋相对的时候,谈及杀死对方之事,会如此平心静气,仿似在谈论要喝什么茶一样轻松,让她有种相见恨晚的错觉。
连衣把凳子挪的距离床边近一点:“比如说,谈谈你母亲黄氏和裴言礼之间的事情。”
裴言枫脸色冷了一些,但语气还算和善:“我母亲和他的什么事?”
连衣如实回答:“想必你也知道,裴言义收到的资料都是我们拿到李少横那封把柄之后调查出来的,所以其实我们还多费了些周章,调查了一些裴家的陈年往事。”
“比如你母亲其实早就对裴言礼起过杀心,就像裴言义母亲对你这样,只不过她不知道的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们最后差点为裴言义做了嫁衣。”
“还有你母亲曾经试图......勾引过裴言礼,长子和相差九岁的继母,但你的母亲后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