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如此便可猜测裴言枫发现阮林一的尸骨已经被换回女子的尸骨,就想着从烧死的男尸身上动手脚,于是假借吊唁之意来到阮家。
他原本企图借用见连衣最后一面,让仵作检验男尸的口腔。
然后以口腔里无烟灰为由,强制到知州府为连衣伸冤,最后让知州府出面验证解剖男尸,然后动兵去抓连衣。
只是没想到这一步也被连衣和舒清晚算准,且已经动了手脚。
但他还来不及想到其他办法,李老爷便一纸诉状将他告上知州府,以至被限制人身自由。
“还好李老爷告的及时,他现在进了牢。”连衣道,“不然他之后肯定还会去挖坟,就算我们派人去守墓,估计也会闹一通。”
舒清晚应道:“嗯,听暗卫说,他从阮府出来后,又去了一趟阮家祖坟。”
“大抵是不甘心,又觉得阮家可能会把那副尸骨埋在附近,于是一气之下,又挖了旁边好几处的坟。”
“什么!”连衣气的摔了筷子,“裴言枫这王八羔子挖我哥的坟就算了,还挖我祖坟?”
一根筷子被桌沿弹了一下,吓到了桌底下。
“无事。”舒清晚淡然地说了两个字,给连衣拿了双新的筷子,又给连衣夹了两筷子松鼠桂鱼,“我已通知书城写状纸到知州大人那里,状告裴言枫无故破坏阮家祖坟,打扰阮家先祖。”
舒清晚这话把连衣的气浇灭大半,连衣重新拿起筷子,解气道:“干的漂亮!还是我媳妇厉害,告死他!”
舒清晚被连衣的话逗笑:“嗯,快吃吧,菜该凉了。”
连衣笑笑夹起一块松鼠桂鱼:“遵命,娘子。”
时间越来越迟,该讨论地也讨论地差不多,两人又吃了些饭菜后,舒清晚就拉着连衣简单乔装。
舒清晚给连衣贴上胡子,又带上及膝的帷帽,才带着出门。
她们先是去了一趟阮府附近,远远站着并未进门。
阮府虽秘不发丧,但还是门庭若市,来往吊唁的宾客不在少数。
阮府也将丧事办的逼真,不仅阮府内的所有人都带着白布,连衣站在墙角下,远远还可听见屋内传来的细小哭声,悲戚哀伤,甚是让人动容。
不过裴言枫应当确实分身乏术。
阮府门口的宾客来往井然有序,并非见什么人浑水摸鱼或者胡搅蛮缠。
私下见了书城后,更是确信裴言枫已被李府以及书城的状纸绊住,再也分不出精力来抓阮府的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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