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呢?晚晚怎么样了!”连衣顾不上伤口,转身就攥住周氏的手,“母亲,现在几点了,我睡了多久,晚晚怎么样了?”
周氏扶着连衣,恨铁不成钢地心疼道:“她没事,看你急的,小心伤口。”
“她真的没事了吗?”连衣撑着周氏的手,小心地挪着下床,“现在几点了?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周氏急的让书蜓一起过来扶连衣,自己则帮着连衣穿鞋:“哎呀你急什么,她人又不会飞走,你可小心着点伤。”
连衣胡乱套完鞋子,随意一蜓给她递过来的外袍,就抱着肚子往外闯。
她出了门才发现外面太阳已经爬到了头顶,看着时间已经接近中午,如此算着,张神医说的“五个时辰”应该已经过了。
舒清晚此时若还有气息,那么便安全度过了危险期。
连衣忍着疼痛奔到自己房间,就见书城在外守着,房内一片寂静。
害怕突兀的开门声会吵到舒清晚休息,连衣已经碰到房门的手又收了回来,她站着兀自冷静了会,才轻手慢开房门跨了进去。
此时屋内只有两人。
书碟手拿一条毛巾站在床边看着舒清晚,好似之前刚为舒清晚擦过额汗。
张神医则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手持银针,正在再次为舒清晚施针。
看到张神医施针的动作,连衣总算松了口气,张神医这动作足够证实此时舒清晚还活着,且已经度过危险期。
连衣缓了缓呼吸,跟着后面赶到的周氏以及书蜓一起走向床边。
床上的舒清晚脸色依旧雪白,看不出一点血色,但瞧着并没有死亡的灰败。
连衣原本想开口问问张神医舒清晚的情况,但又怕影响张神医施针,最后瞧了一会,便恋恋不舍地出了门。
门口的书城依旧笔直站着,看到连衣出来,微低脑袋叫了声“公子”。
连衣轻巧地关上房门,压低声音问:“舒小姐的事情有多少人知道了?”
昨晚情况太过紧急,她又一门心思地扑在舒清晚身上,担心舒清晚救不下来,压根就忘记提醒书城要保密这件事情。
“只有几个暗卫,还有属下与书碟书蜓,另外便是老夫人和张神医了。”书城回完,似乎怕连衣责怪他让周氏知道,又补充一句,“属下去叫张神医时,书蜓正送张神医回住处,说是老夫人突然犯了头风,叫张神医过去施针。”
书蜓是周氏的贴身丫鬟,书蜓知道了,周氏自然也会知道,这可如何怪的了书城。
“知道了。”连衣点了下头,嘱咐道,“舒小姐的事情不能再让其他人知道,不可声张也不可外传,刚好我最近也受伤了,她就直接待在我房里就好。”
她说完又想起凌晨昏迷之前,交代书城去查的事情:“裴府那边怎么样?有什么消息,裴言枫如何?”
书城回道:“裴府并未听说有人逝世,也并未发生什么奇怪之事,不过一个时辰之前,裴府传出裴二公子病情加重,暂时谢绝外客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