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晚被连衣这么一提,脑海里前几日的画面也逐渐清晰起来,她思量片刻,赞同道:“是,我记得他眉眼的倦意很浓,但我以为是他筹备贡品太过劳累,故而没有在意。”
连衣没敢说裴言枫生病的事情她早知道,于是假装往下猜,暗示道:“你说......会不会是裴言枫的身体出了问题?毕竟他压力一直挺大的,虎狼环视,你要不......让你安排的人深入调查调查?”
“嗯。”舒清晚眉间拢着凝色应了一声,丝毫没有察觉连衣的虚意,担心道,“不管如何,你都要多加小心,近日阮府风头盛起,他们肯定会......”
“知道啦。”连衣笑着抢过舒清晚的话,然后抬起脑袋,用额头不轻不重地撞了下舒清晚皱着的眉心,“不要那么严肃嘛晚晚,你交代我的话都说一箩筐了,我记着的。”
“你这么晚来找我,就是准备跟我一晚上念叨这些事情吗?你都没有一点想我吗?都没有别的话要对我说?”
舒清晚被连衣撞的愣了一下,旋即耳尖起了烫意,有些羞臊道:“有想。”
连衣甜甜一笑,伸出食指揉了揉舒清晚还蹙在一起的眉头:“好啦,不要再想那些事情啦,都这么晚了,再想就该睡不着了。”
“好,不想了。”舒清晚抓住连衣的指尖含进双唇吻了一下,“那我,想点别的。”
连衣的指尖被舒清晚的舌尖轻轻一碰,温热湿濡的触感一路从指尖烫到了连衣的心脏,随即将耳尖熏成了粉红。
连衣迅速抽回了手指,突然不敢看舒清晚情深的眼:“想什么......别的,晚晚,你又变坏了。”
自从两人敞开心扉,连衣对舒清晚总带着那么隐蔽的愧疚,从前遮着不让接触的位置,不敢尝试的方式,只要舒清晚想要,如今也都顺着她。
有了连衣的赦令,缺少安全感的舒清晚,胆子也逐渐大了些,是什么都想占有,是什么话都敢说给连衣听。
“想要你。”话音都未散,舒清晚就翻身过来,欺身吻住了连衣。
连衣“呜呜”了两声,表示她还有话要说。
舒清晚闻声松开,听到连衣喘着气说出的“明日我”三个字,就抢话往下补充:“我知你明日还要去检验染料,我轻些,别怕。”
不等连衣回应,舒清晚就拽下她的领子,去吻那还带着前几日痕迹的伤疤。
连衣压抑着喉间快要忍不住的声线,颤着音小声道:“晚晚,伤疤哪里还有点疼,今天不要......不要弄它......”
舒清晚应了一声“好”,动作果然再轻柔了些。
屋内的氛围逐渐黏腻缱绻,而房屋附近的暗卫早在书城听到连衣问“你都没有一点想我吗”时,就知趣地全部调远。
书城更是早早就用细棉堵住自己也微红的耳朵,徒留细微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回荡。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