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连衣在墙下蓄了蓄力气,然后翻墙而上,跳进院子里。
阮连衣正偷偷摸摸地想钻进旁边的月洞门,却突然看见一个与阮连衣长的相似的男子坐在门口的石桌旁,正冷眼地看着阮连衣。
情急之下,阮连衣将手里的木剑往墙角下一丢,就假装笑嘻嘻地朝那男子而去。
两人交谈一番,便各自回房。
阮连衣却没有真的进去房间,只趴在房门上,确定那男子已经回房,关了门,她又蹑手蹑脚地往那月洞门小跑而去,想去捡那丢在墙角下的木剑。
这时从外面飞进来三个刺客,他们与穿着男装衣服的阮连衣见了个正着。
四周昏暗,刺客们自然而然将阮连衣当做刺杀对象,举剑纷纷围上,不过片刻功夫,阮连衣便被刺客们贯穿无数剑,倒在了墙角下。
舒清晚的视线眼睁睁看着阮连衣倒下,她却无能为力。
她看见阮连衣不甘地睁着眼睛看她,朝她伸着手,声声唤着“晚晚救我”,而她却摸不着也救不了,硬生生地看见阮连衣胸口的白衣被完全染成血红,那双灵动可爱的眼睛慢慢失去色彩,变得灰败。
舒清晚心尖揪痛地醒了过来,她大汗淋漓,耳畔还回响着阮连衣的那声“晚晚救我”,心中的不甘蜿蜒而上,顷刻间茁壮成长。
是的,她不能死,她还不能就这样死去,她怎么能让那些宅内恶毒之人一次又一次得逞。
而且她的连儿还不知道蒙受过什么样的冤屈,她怎么可以就这样死去。
她可以跋山涉水地从阮家坟地里爬着回来,又怎么可以被这样的病痛打倒,而枉顾死于非命的阮连衣。
舒清晚想着,就用尽力气喊出:“水!我......水,水......水.....”
此时周嬷嬷刚好回来,看到舒清晚脸色憋的难看,在挤着力气喊水,她赶紧倒了半杯水,将舒清晚扶起,小心翼翼地喂了进去。
舒清晚喝完了水,继续哑着嗓子道:“药......药......我,喝药......药......”
周嬷嬷听到舒清晚主动提起要喝药,虽然知道喝着可能已经没什么用,但还是经不住舒清晚央求的眼神,叹了口气,出去为舒清晚煎了碗药端来。
舒清晚十分配合地喝了碗药,迷迷糊糊地睡了会,又挣扎着醒过来要周嬷嬷继续给她喝药。
等到张嬷嬷傍晚时回来,舒清晚已经喝下三碗不同的药,然后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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