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晚的眼底都是犹豫和抗拒,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连衣,仿佛想确定连衣是不是真的,再将连衣的轮廓重新描绘,永远地装进自己的脑袋里。
她盯着痴迷地看了一会,突然翻身而上,俯身捧过连衣的脸,深情地吻了上去。
这次的吻极度绵长与温柔,好似要尝尽连衣的每一寸皮肤一般,逮着连衣柔软的唇瓣,反复侵占和厮磨,良久才恋恋不舍地撬开贝齿,去触碰里面的柔尖与芬芳。
这是两人有史以来吻过最久的一次,尽管连衣一直努力调整呼吸配合,尽量安抚舒清晚的索取,但舒清晚还是怕连衣会被她严密的吻磨得出不来气。
等到她已经将连衣嘴里的每一寸位置都染透许多遍,她才再次翻身而下,把连衣紧紧抱进怀里。
又过去好半刻,久到连衣以为舒清晚不会开口提起梦魇的内容,舒清晚才缓缓开口:“我梦见,我们......分开的那天晚上,你翻墙回家的时候,被人杀了。”
“我看见你躺在......墙角下,浑身都是血,你在叫我,叫我救你......可是我却,我却......连儿......我再也不能......失去你了......”
舒清晚的声音说到最后,已经带着控制不住的微微哽咽,听的连衣心里一阵抽疼。
虽然这只是舒清晚的一个梦,但连衣知道,若是当初没有在树林里和舒清晚耽误那点时间,这个梦里的内容,本该就是她应有的下场。
她会在阮林一回房后,再偷偷跑出来捡她丢在墙角下的木剑,继而惨遭毒手。
连衣心疼地抱紧舒清晚,小声安慰道:“傻瓜,你不是早就知道我还活着的吗,而且还活的好好的,你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舒清晚埋在连衣脖颈处的脑袋摇了摇:“这个梦不是今天才梦见的,而是已经梦见了六年。”
“什么?”连衣很是诧异,“你梦了六年?”
“嗯。”舒清晚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点还未从梦魇内容里走出来的悲伤,“这六年来,我总是会经常做这个梦,其实,我已经习惯醒来后......”
“今天早上我也梦到了,只是现在,睁开眼睛看见你真真切切地在我怀里,我突然有些失控......连儿,对不起。”
听着舒清晚这样悲伤的声线,连衣心疼地厉害。
她没想到舒清晚竟然会被这个骇人的梦折磨了六年,还梦成了习惯,这得有多大的心里承受力,才能一遍又一遍地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死在自己面前。
而且自己不仅无能为力,却在每次梦醒后,还要独自舔舐伤口,收拾好心情继续勇敢面对所有。
“现在有你保护着我,我不会死了。”连衣抱紧舒清晚,安抚地蹭了蹭她的脑袋,“现在我也有能力保护自己,你别害怕,没有谁能再把我们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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