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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连衣这几年的记忆也在她脑海里从头到尾地跑过一趟。

阮连衣和舒清晚一起爬过的树,一起练剑的地方, 还有一起徜徉未来的场景,全部都历历在目。

说连衣心里不嫉妒那是假的,但同时也被阮连衣和舒清晚之间的感情折服。

她心里虽有酸楚, 可在舒清晚为阮连衣付出的这些事情面前, 她的酸涩简直不值一提,那样执着的刻骨铭心,显得她自己对舒清晚的喜爱都渺小的可怕。

从玄清后来的话里知道, 舒清晚离开竹苑, 跟着舒家人回去城区后, 并没有忘却她在玄清面前说过的话。

她在金钱权利的熏陶下,并未迷失方向, 她一边掌握各种权利,与权贵虚与委蛇,一边私底下调查阮连衣当初的事情,用心之至,连阮府刻意隐瞒的秘事都被她知晓不少。

像“阮连衣怕水”,“阮连衣死于刺杀”等等这些事情,更是不稍多久,就被她掌握了不少。

玄清还说,舒清晚在离开竹苑一年后就回来过一次,把她那段时间的调查都悉数和玄清说了,以及她怀疑的事情,都一一和玄清讨论分析。

舒清晚离开前,还和刚好回来的了慧过了招式,武功造诣比半年前又高出不少,可见她泡在繁华的城区里,自始至终都未忘记初心。

截止连衣穿过来之前,舒清晚在这几年里,总共回过竹苑四次。

最后一次,舒清晚还跟玄清讨论过那个长的像阮连衣的“阮林一”,说她儒雅温润,性格和善,跟阮连衣的性子一点都不一样,但她却总是恍惚,觉得她身上有阮连衣的影子。

为此,她特地到玄清面前忏悔,怕她自己又生了旁心,会“伤害”到阮连衣的家人。

她就那么跪在玄清的面前,听玄清为她诵读了半个时辰的清心梵经,然后才辞别玄清和了明,返回城区。

这些舒清晚的往事,连衣听到最后,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她想,她之前应该是想错了,如果阮连衣还在,以阮连衣真正的视角可能根本不会像她一样,把这些怀疑都泼到舒清晚的身上。

她之所以疑心舒清晚那些事情,说到底还是因为,她自始至终都知道自己不是真的阮连衣,她一直把自己凌驾于阮连衣和舒清晚的感情之外。

纵然她喜欢舒清晚并不比阮连衣少,也拥有阮连衣的大部分记忆,但她却没有办法像亲身经历那些过往一样彻底感同身受。

也没有办法像真正的阮连衣一样,和舒清晚产生切身的共鸣,对舒清晚保持始终如一的相信。

她一直口口声声妄图取代舒清晚心中的阮连衣,可到了现在,她才明白,不是她取代不了,是她根本就比不上那个已经死去的真正阮连衣。

她从一开始就是输的,即使用着一样的身体,她和舒清晚的灵魂亦没有阮连衣与舒清晚那般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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