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色已是下午申时,阳光一阵耀武耀威后,已微微示弱,人们也都趁太阳颓败时,集体出来外面活动。
连衣在街上随便买了一包枣泥糕,边吃边走,她想起她和舒清晚一起在垣镇时的美好时光,不知怎么的,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舒府附近。
等她回过神来时,已经走到了舒清晚院子外的院墙下,正对着面前的一堵墙发呆。
想到自己又无缘无故地来寻找舒清晚,连衣心里就一阵懊恼,她正准备扭头离开,突然听到有个苍老的声音叫了一声“小姐”。
连衣循声回头,就看到舒家偏门的巷子里正站着一个模样半老的老妇人,她手里正挎着一个菜篮子,看见连衣回过头来,惊的一时都愣住了。
好半刻,她突然急急慌慌地跑过来,一把抓住连衣的手,激动道:“你是不是......是不是阮连衣小姐?”
连衣一脸懵懂,但听到对方叫出“阮连衣小姐”,她心头紧了一下,生出警惕。
连衣儒雅一笑,端出阮林一温润的模样:“老夫人,你认错人了,我是阮家公子阮林一,并不是阮连衣小姐,阮连衣是在下舍妹,不过很久以前已经逝世了。”
老妇人盯着连衣,眼睛一瞬不瞬,好半天才喃喃道:“太像了,真的是太像了。”
“是的,舍妹与在下一母同胞,自然是相像的。”连衣继续笑地不慌不忙,“老夫人你是何人呢?为何认得我家舍妹?”
那老妇人盯着她又看了一会才收回目光,接着眼眶逐渐红了:“公子从前不常在家里,定然是不认得老妇,老妇人从前是阮府专门清洗衣服的老妪,经常洗的就是连衣小姐的衣服。”
“连衣小姐心善,从前我若洗的不够干净,她瞧见了也从不说我,她多好的一个人......”
“我早该知道她不在了,我早该知道......”
被这老妇人这么一说,连衣倒是想起来了。
阮连衣的记忆里,这人她确实见过那么几次,每次的记忆片段里,这老妇都是蹲在一个洗水池旁边,埋头苦干。
看她经过时,偶尔会抬起头来,对她笑几下。
看这情况,这老妇人应该是阮府当初发生刺杀事件后,被变卖遣散出府的,不然瞧这忠心样,她不应该穿过来以后都没有见过她。
虽然不是自己认识的人,但能替阮连衣遇见故人,那也算一种缘分吧。
连衣客套地关心道:“老夫人如今过的好吗?是在哪里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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