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烟没出声,只面色难看地看着连衣。
“行吧,那你先站起来吧。”连衣走到舒清晚旁边,好心道,“我看你趴着还怪难受的,起来吧。”
云烟听话地站起来,却在站起来的瞬间,伸手拂过舒清晚的软剑,使出狠招直冲连衣的面门而去。
连衣和舒清晚都吓了一跳,她们都没想到云烟这么狠,竟然还会在这种处在劣势的情况下,暗下招数反抗。
但两人同时出手后,连衣便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之前在阮府的时候,她当着钟七七的面,几乎全程都没有使用过功夫,云烟自然也没见过她飞檐走壁,拿剑飞舞的样子,所以就以为她不会武功,想从她这里找个逃跑的突破口。
舒清晚反应最快,她使出内力将软剑舞的犹如迅猛的蛟龙,没几下就在云烟的身上咬下几道血痕。
连衣则往旁边闪了下身子,然后配合舒清晚,猛地冲到前面给了云烟一脚,将云烟踢出了两三米之远。
云烟侧倒在地上,咳了几声没忍住,呕出了一大口鲜血。
连衣简直被云烟气笑:“云烟,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我好心叫你起来回话,你竟然想偷袭我,啧啧啧!真是辜负我的一番好心。”
连衣眸光转了个角度,开始恶作剧般挑拨离间:“怎么?我会武功这件事情,你上面的人没告诉你啊?”
“我记得钟七七也知道我会武功啊,她也没告诉你吗?看来你的忠心可用错了地方,她们根本就没有把你放在心上哦。”
云烟眼里的震惊逐渐消失,愤恨地咳了几声,用沙哑难听的声音回道:“你胡说!”
连衣继续捉弄她:“我怎么胡说了,我会武功这个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肯定知道的啊,你刚才也感受到了,你觉得我这个武功是刚学的吗?”
“我都跟你说,你被他们利用了,你还不相信,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傻的姑娘。”
云烟眼里蓄上怨恨,看着连衣一言不发。
连衣开始试探:“我知道,你是那些刺杀我的刺客的人,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去年裴家品花大会,我落水的时候,你就站在钟七七的旁边嘛,是他们叫你站在哪里看看我会不会水的,对吧?”
云烟眼里的怨恨逐渐又被惊讶替代,她面色僵硬着,一看就是被猜中了心中所想。
连衣一看有戏,继续蛊惑道:“其实当时如果不是钟七七推我下水,你其实也会找个机会把我推到水里面去的,对吧?你一直在那等着时机的,我说的对不对?”
云烟的表情开始松动,脸色更僵,嘴唇紧抿,仿佛谁要拿着东西翘开她的嘴巴似的。
连衣露出温和的笑容,态度缓和下来,劝道:“当时,是谁指使你推我的?又是谁让你站在那里看着的?”
“你只要说了,我们便不追究,放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