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才假装被钟七七拉入池塘,不仅仅是为了堵住钟七七的嘴,其实也是想试试舒清晚是否知道阮连衣怕水,由此推测她当时联想到的其他猜想是否正确。
没想到舒清晚不仅紧跟着她入水,事后还担心地指尖发颤,可见确实是已知内情。
刚才在舒清晚来之前,她不确定地深刻搜刮了下阮连衣的记忆,再次确定,阮连衣也没有跟舒清晚提起过小时候落水的事情,或者她因为落水而怕水的事实。
所以她才有些好奇地问出上面那个问题。
当然,她其实也可以不用绕这么一通,完全可以直接找个机会当面询问舒清晚,但她总觉这里面有一些事情,不是她问了舒清晚就会说。
何况当时在池塘边时,箭已在弦上,容不得她多做思考,而她又不是真的阮连衣,対水的恐惧并没有那么深,当时书城还在旁边,所以她压根就不怕自己入水后会怎么样。
所以她也想借这个时机,顺便逼一逼舒清晚心底的事情。
舒清晚的茶水喝了一半,果然顿了一下,才接上剩下的半口,随后道:“四年前,我回舒家后,为了更方便暗查你遇刺的真相,特地调查过,你以前的事情。”
连衣追问:“是查了比较久查出来的吗?还是说这个事情其实很容易查?”
“没有很久。”舒清晚道,“稍稍深入,便可查到。”
连衣若有所思了一会,好奇道:“晚晚,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是阮连衣而不是阮林一的?你说实话。”
舒清晚似乎顿了一下,声音有些僵硬:“第一次真正见你的时候,去年,裴家,品花大会。”
“什么?”连衣惊道,“你那个时候就怀疑了?”
舒清晚说的品花大会,就是阮连衣溺死在裴家池塘的那一次,也是她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
没想到当时阮连衣伪装地小心翼翼,而且还刻意拉开与舒清晚的距离,结果还是被舒清晚见第一面就怀疑上了。
连衣撇了下嘴巴,有些质疑:“怎么就怀疑了呢?那个时候阮连衣......哦不,那个时候我明明装的很像啊,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是不是因为我的脸?我的脸和小时候的样子差别不大。”
舒清晚回想去年第一次见到连衣没带帷帽的样子,现在还觉得心尖微微颤动:“你的脸是差别不大,但你装的很像,我也一直相信着,我怀疑主要是因为直觉,那种隐约熟悉的感觉。”
连衣把品花大会落水之后发生的事情稍微捋了一下,想起她们被高矮刺客掳走的那一次,舒清晚似乎还是没有认出她就是阮连衣,一直都対她保持着疏离的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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