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根本赶不及在堪堪半个月的上交时间里,高难度完成十匹。
不仅如此,云锦的材料和织工也是大问题。
她们最近一次提供云锦的样品,则是几前年阮林一还在世时的事情。
因为当时供给后,并不怎么受欢迎,故而这几年,阮家根本没有供给过云锦的花样,更别谈手上会有工人以及材料。
皇城更是在几年后的上周突然轮回了云锦的时尚潮流,将整个拂烟城的布商打了个措手不及。
大概率是哪一位娘娘突然翻出了件陈年云锦新衣,然后莫名其妙地得了荣宠,最后带起了整个皇城的风潮。
只是她们一时的乐趣,却再次苦煞了供给布匹的阮家。
连衣和阮姥爷商量之后,由阮姥爷出面订购云锦材料和寻找工人,连衣则去往裴家,通过裴言枫给皇城里的采办礼监递道歉信,让他帮忙跟更上头的贵人求情,把上交时间再延后些。
连衣去的时候,碰上了同样来递道歉信的舒清晚。
两人远远地望了彼此一眼,虽什么都没说,但眼神里却小心翼翼地包含了千言万语。
连衣回来后,又和阮姥爷分头去拜访合作过的厂商以及布庄,希望能够找到更多技术成熟的云锦织工,以求更快织出上交的数量。
两人忙忙碌碌到终于能够歇息时,返回阮家的路上,天上的月亮已经皎洁明亮,显示着夜幕已经更加深邃,时间即将步入夜深。
连衣下午已经拉着安涟进入西院演过一次恩爱,傍晚出门时,便交代安涟晚上早些休息,不用等她回来继续演戏。
她独自揉着有些僵疼的肩膀回到西院房间时,没有太大意料之外地看到了舒清晚。
舒清晚大约也忙地有些脱累,她此时还穿着下午在裴言枫家里见到的那套简便女装,眉眼间带着些疲倦,可见估计也忙了个连轴转。
连衣推门进来时,她正侧身靠在桌子边沿,手肘支在桌面,然后撑着脑袋闭目养神,看到进来的是连衣,表情松了松,收手站了起来。
连衣关门后回身,边走边道:“你怎么还是来了,我们不是说好三日后见吗?”
舒清晚着看连衣的目光有些羞赧,仿佛怕连衣责怪她:“我下午看见你,便有些忍不住了,我就是想,见见你,没别的意思。”
“傻瓜。”连衣笑道,“真的就见见?不想伸手摸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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