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晚依旧平静地看着她,表情好像有点说不出的怪异,好似比刚刚凝重许多。
连衣疑惑地微偏了下脑袋:“怎么了?你怎么这种表情看......唔唔......”
连衣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舒清晚伸手一把捂住了嘴,舒清晚朝她轻微地摇了摇脑袋,示意她安静下来,不要发出声音。
接着舒清晚一口吹灭了蜡烛,放开了捂在连衣嘴巴上的手。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连衣就听到院子外的树枝有几声异常的响动,不似风吹,好似被什么重物压过,树枝反弹回去的声音。
那声音不大,若不仔细去听,确实分辨不出来。
她刚才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考里,根本没有分神去注意其他事情,没想到硬是没有听到这院子里的动静。
连衣惊地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舒清晚。
舒清晚倒是镇定许多,她站起来环顾了一圈,最后几步走到偏殿,将阮连衣的那把木剑抓到手里,继而靠近房门,将连衣掩在自己的身后。
连衣此时丝毫没有防备,因为她根本没有想过今天刺客会来。
自从之前刺客来过两次之后,她其实已经吩咐府里的打手24小时巡逻她的院子,就算是昨天晚上新婚之夜,院子里除了值夜的仆人,墙角附近也逡巡着几个她请来的打手。
只是今天早上她为了放走舒清晚,特地将院墙下的打手支开了,又为了晚上进院子后不用再跟安涟演戏,索性就让打手们都放一天假。
没想到让舒清晚方便的同时,也让刺客有了可趁之机。
问题是现在她那把随身的薄剑也不在这个房间里,唯一一把还算的上武器的东西已经被舒清晚率先拿去了,她只剩赤手空拳。
万一对方拿着武器,她确实一点优势都不占。
她想了想,还是颇不要面子地拿起那个插着蜡烛的烛台,然后知趣地躲到舒清晚的身后。
两人屏住呼吸,仔细地聆听着门外的声音,可那几个声响过后,便没有太多动静。她们着实等了一会,就见房门轻轻地晃动了几下,是外面有人在试探地推着房门。
连衣刚才关门的时候,只是将房门卡着关上而已,门后的门闩压根就没有插上,此时刚好方便了外面要进来的不速之客。
门外之客推了推,见房门没有闩上,就小心翼翼地直接推开了,然后借着月光朝里看了一眼,见屋内没有动静,才向后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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