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衣吓了一跳,赶忙将身上的衣服裹地严实,她一边慌乱地绑着身上衣服的带子,一边惊诧地看着舒清晚,结结巴巴朝门口喊道:“等......等下,你先......先不要进来!”
她之前以为舒清晚肯定把安涟丢到什么地方去了,正想着待会问一问舒清晚,没想到她还没来得及问,安涟就出现在了门口。
现在这种场合不管是哪一种情况,都不适合被安涟看到。
如果让她看到自己和舒清晚“孤男寡女”地共处一晚上,身上还有这些痕迹,那她拿来敷衍安涟的那些理由不就不攻自破了吗?
可她是女子的身份更不能让安涟知道,如果被发现了,就极有可能将整个阮家置于危险之地。
连衣慌里慌张地绑好身上的衣服,自己率先下了床,胡乱套上鞋子,然后手忙脚乱地把床上的舒清晚拉下来,四处张望片刻,还是觉得旁边那衣柜更安全些。
不等舒清晚弯腰穿上鞋子,她就一边拖着舒清晚往衣柜的方向走,一边混乱地解释道:“那个,你先躲下,我表妹来了,她要是看到......看到我们这样,就糟糕了。”
舒清晚欲言又止地正准备发出声音,就被连衣不由分说地塞进了衣柜,连衣临关上柜门的时候,还朝她做了个禁言的动作,她只好把在嘴里的话重新吞回肚子里。
连衣做完一切,又整了整衣服,镇定地回了句“来了”,然后把散落在地上的喜被枕头捡起,一股脑地往床上丢去。继而拢了拢破烂不堪的床帘,假装镇定地往门口走去。
开门后,安涟看到连衣的瞬间,表情明显愣了一下,然后怯生生道:“相公,我可以进去吗?”
连衣尴尬地咳了一声,笑道:“当......当然可以,你现在是我的......我的妻子了嘛,当然可以进来。”
安涟端着洗漱用品,朝连衣恭敬地笑了一下,抬脚走了进去。
连衣心虚地关上房门,忐忑不安地跟在安涟后面,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应对,才能把这场面敷衍过去。
屋内早已乱成一团,桌上的喜烛也已经烧完,烛泪瘫地桌子上到处都是,床帘破破烂烂地挂着,床上堆着搅成一团的喜被和枕头,整个场景就像被人打劫过似的。
她昨晚本来是想回来找安涟演一场鸳鸯大戏,好坐实阮林一和少夫人的“夫妻之实”,为后面“小少爷”的出生做铺垫。
结果阴差阳错和舒清晚闹了这么一通,倒也不用演了,叮叮咚咚地估计外面值夜的仆人都听得惊掉了下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