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时也觉得自己刚刚碰到舒清晚脖子的那块手背上的皮肤烫了起来,刚缓下来的心跳又跳快了两拍。
舒清晚那头,就听到钟七七假装亲昵地说:“哎呀舒姐姐,你怎么穿个衣服穿这么久,她们几个都等不及了,要我进来看看情况。”
舒清晚声调平稳微带冷意:“无事,出去看看你们都拆到什么了。”
钟七七可能也觉得自己的声音假装地太过头了,就没有接话,但依旧和着舒清晚的步伐速度,一起往偏殿而去。
偏殿里一女子看到舒清晚来了,欢喜道:“舒姐姐你终于出来了,你看我拆到了什么?”
她说着,把装礼物的盒子捧到舒清晚的面前,递给舒清晚看。
那盒子里是一座白玉雕成的木兰树,模样不大,但线条流畅,雕刻地十分精细,花蕊都栩栩如生,是难得的精品。
虽说着一堆礼物都堆在一起,分不清什么东西是谁送的,但家里仆人收礼物的时候,却是有登记在册的。
谁家送了什么,那礼物谱里记得清清楚楚。
这个东西是裴言枫送的,舒清晚早就从礼物谱里看到过了。
钟七七许是在裴言枫那处打听到过裴言枫送的什么,她看到这座玉雕木兰时,脸都青了。
但那捧礼物的女子却是个没心没肺的,她目光晶亮地问:“这个东西也太漂亮了,舒姐姐你知道是谁送的吗,这么大手笔。”
舒清晚很想刺激下钟七七,但想到屏风后的连衣,忍了忍,装作不知道般,摇了摇头。
另一个女子搭腔道:“这是陈公子送的吧,他家玉器多,自然也出手大方。”
那捧礼物的女子反驳道:“才不是,陈公子最是小气,比赵公子还小气,他才不会送这么好的东西,说不定是裴公子送的。”
若说刚才钟七七的脸是气青的,这下她的脸都气黑了,看那架势,是恨不得冲上去给那捧礼物的女子一耳光,奈何舒清晚站在旁边,她再气只能往肚子里咽。
其中一个有眼力见的,赶忙接话道:“怎么会是裴公子呢,裴公子家又不做玉器,这看着分明就是阮公子送的啊,阮府的首饰玉件那是出了名的呀。”
这个女子一语双关,一句话就把钟七七呼之欲出的怒火给抚平了。
她既是撇清了裴言枫,又把这场拆礼物的目的引了出来,把所有的矛头都对准了和舒清晚有所暧昧的阮林一,简直就是一石二鸟。
终于还是要诬蔑她的连儿,舒清晚的心里冷哼了一声。
但面上依旧淡定地摇了摇头:“这不是阮公子送的,阮公子送的东西不是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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