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晚想,也许阮连衣的兄长又突然回来了吧,她来不及提前告诉自己,所以才没有来赴约的吧。
没关系的,她可以等的。
她们有过约定,阮连衣总是会来的。
第二日,舒清晚不管张嬷嬷昨日的斥责,再一次翻墙出了庄院。
翻墙爬树这种事情若是换成四年前的舒清晚,那断断是不可能做出的,但如今的舒清晚,早就已经跟着阮连衣东奔西跑,又有武功基础,对翻墙爬树这种事情早已驾轻熟路。
她走到路边,看到被雪掩盖的梅树,依旧伸手摘了一朵揉碎,然后走到树林里的路旁,安然的等在陷阱旁的大树下。
她好想去看看前几日藏好的那把剑,可又怕她走开后,错过与阮连衣相遇的时间,所以只能继续坐在树下等着。
她想等阮连衣来了,她们再一起去取剑,等晚上回来,然后再一起对练。
天光不知不觉间已经昏黄,然后逐渐变暗,舒清晚等的那个人还是没有出现。
她安慰自己,也许阮连衣的兄长还未离家,所以她只能在家继续假装端庄的女子。
她想到阮连衣这般跳脱的人,会穿着女子的衣服,端坐在家里,手里或许还拿着书本或者绣花针,那满脸愁容的场景,想想就忍不住扬起嘴角。
不知不觉间,天空完全暗下来了,舒清晚轻拂肩上的薄雪,往树林深处而去。
她的剑早就不埋在土里了,因为冬日多雨,她怕木剑会被雨水浸湿,所以早在半个月前就跟阮连衣在树上挖了一个洞,用来藏剑。
现在里面也只有一把剑,因为阮连衣的那把她每日都会带回,然后第二天早上才会再次带来和她的木剑放在一起。
舒清晚在树上坐了一会,摸了摸完好无损的木剑,然后掩盖好洞口,跳下树干,原路返回了庄院。
第三日,舒清晚没有翻墙出去,因为张嬷嬷已经没有制止她的出门。
前一日回来后,张嬷嬷见她完好无损,苦口婆心地劝了她几句,见她只呆呆地坐着,便也不说什么了,只叹了口气就去做自己的事情。
张嬷嬷想起四年前舒清晚遇到那个救她的少年时,也曾有过这样的一段时间,那时候不管她如何劝说,舒清晚还是日日往外跑,然后回来时,眼里带着不甚明显的黯然。
但后来舒清晚的心境渐渐地发生了改变,虽然她还是经常外出,可每次回来时眼里多了一丝明显的亮度,虽然她很少喜形于色,但张嬷嬷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自然看得出她眼底的情绪是欢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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