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继续道:“仔细算来,你我原本也有一段师徒缘分,但做我的弟子,需守得住本心,修心修德,受得了旁人吃不了的苦,你能做到吗?”
舒清晚抬起眼帘,坚定道:“我能做到!”
玄清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又道:“好!不管你今后走到哪里,遇到什么事情,都要记住你今日対我说的话,莫要生了旁心。”
“若是可以做到,那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玄清的第四个弟子。”
也许是太过惊喜,这几句话从舒清晚的左耳进去后,好像又从右耳出来了。
她双眼茫然地仿若根本没有将这几句话理解透彻,愣愣地都忘记做出什么反应,还是旁边的阮连衣催促地提醒道:“清晚,还愣着做什么啊,快谢谢师父呀!”
舒清晚这才连忙俯身扣下三个响头,又发了誓,谢了玄清,却又听玄清口吻随意地仿佛例行公事一般:“今后要与师兄师姐们和睦相处,互帮互助,莫要......”
“哎呀知道啦师父,你是不是想说,莫要学你连衣师姐,不好好练功,总是想着偷懒?”阮连衣直接拆了玄清的台,一把拉起跪在地上的舒清晚,“你天天対着了明师兄说,还没有说够呀?”
玄清倒不与她计较,双目轻合着浅笑道:“你倒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今后要好好上进,莫要带坏了你的师妹......”
玄清话尾的“师妹”两个字,成功让阮连衣的喜悦冲到了顶峰。
她胡乱应了一声“知道了”,就拉着舒清晚几步跑到门外,然后又“噔噔噔”地冲下了台阶。
她拉着舒清晚的一只手,开心地左右摇晃起来,摇晃地同时,嘴里还不忘“师妹师妹”地叫着,直叫的舒清晚都微微红了脸。
阮连衣是最不情愿自己做小的,按照她孩子的思想来说,将来要是成为行走江湖的侠客,自己是最小的排名,以后报出去的名号都不好听。
她在家里便是最小的孩子,下面也无弟弟妹妹,没想到拜入玄清门下这么久以来,依旧还是最小的小师妹,这让她怎么都开心不起来。
更让她郁闷的是,她的小师兄竟然还比她小上两三岁,还是个连扫地都扫不好的小屁孩。
所以她入门后的这段时间以来,发誓一定要一雪前耻,要让玄清多收点小徒弟,让她也当个能耍威风的大师姐。
但很可惜,不管她明里暗里怎么跟玄清暗示,玄清都不为所动。
直到前段时间,她频繁带舒清晚来竹苑里练剑,见舒清晚対剑术以及佛理好似有些喜爱,她便又萌生想要做师姐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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