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七七半信半疑道:“你空口无凭,有什么证据,你分明很早的时候就离开了前厅,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谁知连衣突然目光一凛:“我有证据!”
“书城,去酒楼后院把看管马车的仆役叫来!”
书城领命而去,连衣看向上座一直默默无言的裴言枫,站起躬身一礼:“裴兄,请问我家丫鬟书蝶是什么时候跟你说我身子不适的呢?”
裴言枫的表情并没有太多变化,依旧和煦平静道:“大约是刚刚酉时的时候。”
连衣又问:“那你们去后院,在梅苑里看到李公子的时候,是什么时辰呢?”
裴言枫如实回答:“申时过去半个时辰,还未酉时。”
连衣再次躬身道谢:“谢谢裴兄告知。”
连衣刚谢完没多久,书城就将后院的仆役领来,那仆役见在场这么多公子小姐,吓得弯着身子,不敢支起身子来。
裴言枫温言道:“你可是后院看管马车的仆役?”
“回公子的话,是小的。”仆役立刻哆嗦着跪在地上,他不是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场面,而是现在这个场面看起来很明显气氛不对,他唯恐自己说错什么话,然后遭了殃。
裴言枫语调缓和,未有太多情绪:“礼监大人生辰那日,你可曾见过阮公子?”
仆役大着胆子抬起头来,看了连衣一眼。
连衣回以一笑,吓得仆役再次低下了脑袋:“见过,阮公子到后院来领取马车,小的便将马车牵出酒楼,然后亲手交给阮公子了。”
“那是什么时辰?”裴言枫在连衣问他时间的时候,便已经明白连衣要做什么,所以他也不绕弯子,直接了当地帮连衣问出口。
仆役低着脑袋思考了片刻:“大约是已经酉时了。”
钟七七迫不及待追问道:“你怎么知道那个时候是酉时,说不定是申时还不到酉时呢?”
仆役惶恐地把脑袋低地更低了些,支支吾吾道:“小的......小的那个时候,送阮公子出去的时候,见对面的......的红青楼的灯亮了起来,所以就知道那个时候是酉时了。”
裴家酒楼在拂烟城相对繁华的主街上,连着主街的是无数条通往别处的小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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