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林一!舒清彦!”
连衣跟着舒清彦一起弯腰敬礼,齐声道:“大人。”
采办礼监叹了一口气,面色不悦道:“你们两人尽快将今日损毁的新品补上,限你们十日之内将东西交上来,否则城主怪罪下来,别怪我没有帮你们说话!”
“裴言枫!”
裴言枫弯腰上前道:“大人,卑职在!”
采办礼监看了一眼裴言枫身后的钟七七,对裴言枫道:“今日之事发生在你的酒楼,你有失守之罪,这里你处理清楚,晚些时候给我个交代。”
他说完,目光越过裴言枫,对钟七七道:“七七!这里处理清楚之后,你回去禁足一个月,罚面壁思过。”
“伯父!”钟七七心有不甘,“大人!我......”
采办礼监又一眯眼,眼里的怒色又涌了起来,不容置喙道:“七七!这件事情到此为止!”
采办礼监何尝是不清楚来龙去脉,他对自家侄女的性子那是再熟悉不过的,他心里根本也明白,这件事情十有八.九就是钟七七自己搞出来的幺蛾子。
然后见事情败露,反要栽赃到别人身上。
连衣已经将事情从头到尾捋过一遍,虽然真相没有明说,但大家心里已经一清二楚。
再这样辩下去,丢脸的只会是钟家。
采办礼监再次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望了一眼钟七七,然后领着众多随从,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连衣跟着众人一起弯腰施礼,恭恭敬敬地将采办礼监送走。
采办礼监走了之后,现场的气氛明显活络起来。
阮家随从和舒家的随从早就已经回来了,此时都蹲在地上收拾自家的损坏新品。
围观群众大多做个面子,过来安慰一下连衣,大约就是说些“阮公子不要太伤心”、“阮公子今天就算破财消灾吧”、“阮公子辛苦了”之类的话,说完之后,一个一个作鸟兽散。
钟七七瞪着连衣,愤恨道:“阮林一,咱们走着瞧,我不会放过你的!”
裴言枫尴尬地看了一眼连衣,然后温柔地呵斥钟七七:“七七!别胡闹了,这里乱,你先出去吧,让云兰给你包扎一下伤口,小心留疤。”
钟七七“哼”了一声,又泪眼汪汪地看了一眼裴言枫,欲言又止了半刻,然后转身出去了。
钟七七走了之后,连衣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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