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做丫鬟模样,另一个手里拿着一把薄剑,做随从打扮,两人好似赶集似的,挤在了最前面,然后并排站在一起,将外面看进来的视线挡了个大半。
接着一个弯腰一个作福,恭敬地齐声抢走她的话音:“公子。”
看到他们的面容,虽然连衣还是没有想起他们是谁,但心里却稍稍松了口气,因为她前面还有点担心大家看到她腰封没绑整齐,这会被这两人挡着,他们应该是完全看不到了。
连衣更是壮足了胆子,一手拉着衣襟,一手背到身后,装出一副淡然正经的模样,然后假装高深莫测般应了一声:“嗯。”
然后她赶紧朝外面一群人道:“让大家费心了,我真的无事,不用看大夫,稍作休息就好了。”
裴言枫看到连衣安然无恙,也不再坚持,关心了连衣几句,就带着大夫离开了。
钟七七看到裴言枫都走了,她也不用假装关心,蓦地就撤回脸上的亲和感。
又想到她刚才安排的一出好戏,都因为连衣没开门而泡了汤,她不爽地“哼”了一声,紧跟着裴言枫而去。
门口仅剩的舒清晚仿佛还是有些担心,她关切道:“林大哥你确实无恙吗?身子可有不适的地方?”
“其实,我前面根本没有晕倒,你懂我的意思吗?”连衣把前面没有解释完的内容说了出来,她有些不忍心地想提醒下舒清晚。
否则以舒清晚这样善良纯真的性子,往后的坑,还不知道要栽多惨。
意外的是,舒晚清竟然没有丝毫惊讶和疑惑,只是浅浅一笑,仿佛有一点隐约的苦涩,她轻声道:“林大哥你没事就好,我也能,也能给她做交代了......”
连衣的视线被丫鬟挡了大半,听得不大清晰,她隔着丫鬟问道:“你说什么?什么交代?”
舒晚清仿佛突然惊醒般,目光清明起来,接着她的笑意深了两分:“没事,林大哥你没事就好,那我,先走了。”
不等连衣出声,她就兀自转身,朝外而去。
门外空无一人,连衣心里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可看着面前的两个下属,她一时又有点尴尬。
她正想说点什么缓解尴尬的时候,面前的丫鬟突然亲切地揽过她的胳膊往里走:“公子,您真的没事吧?奴婢前面都吓死了。”
连衣以为自己漏了陷,她正了正声音,继续假装高冷:“咳!本公子,当然没事。”
随从书诚紧跟其后,进入房门后,回身将房门关了个严实,他转身低头道:“公子您没事就好,都怪属下没有在您身边保护您,属下回去自当领罚!”
连衣还没回答,丫鬟却突然踮起脚尖朝她的方向伸手而来,猝不及防间,她的外袍就被丫鬟脱了下来。
那丫鬟脱完外袍还自顾自地说:“您要奴婢怎么说您才好,刚才要不是奴婢挡在您的面前,您里衣这细乱的腰夹子都得让别人瞧见了。”
连衣呆如木鸡地不敢接话,只继续听着丫鬟絮絮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