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溯看着沈奕这副样子,连忙放下手中的剑,坐在沈奕身边,?人揽入怀中询问。
靠在秦溯身上,沈奕手抓着秦溯的袖子,“你且只顾着保护我,可曾想过你自己?若我哪天当真被旁人利用,你可给自己想过后路?”
原是这事,秦溯一听便明白了,沈奕心思本就细腻,这又是多想了些。
轻轻拍了拍沈奕的后背,“安平,若说我秦溯死在谁手中不会有丝毫怨恨,那除了父皇便只剩下你一人,于我而言,若你有一天当真拿着这把剑想要杀了我,那定然也是我做了什么天怒人怨,活该去死的事。”
“别说这些不吉利的,”沈奕抬手捂住秦溯的嘴,仰头看着秦溯的眉眼,“以往都是你不许我提这些,现在怎么自己倒是挂在嘴边了?”
只要想到秦溯旧伤复发的那一夜,沈奕的心脏都感觉有一种?要窒息的感觉,她同秦溯讲的并非假话,若是有一天秦溯当真撒手人寰,她绝不独活。
秦溯笑着握住沈奕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都不说,我们都不说了,说些高兴的事,安平的嫁衣我已让人赶制了,总想往上放些金银珠玉,但又怕太重压得安平走不动,不如安平随我去看看如何?”
沈奕没想到秦溯这不声不响的,竟然连嫁衣都已经开始准备了,顿时红起脸来,声音极小,“我有嫁衣,哪有要你准备的道理。”
大雍朝风俗,姑娘家出嫁之前,娘家都会给准备好一套嫁衣,一般都是姑娘亲手缝制,也有人聘请极好的绣娘所制,姑娘家也得绣上几针意思意思。
很明显,秦溯这种针哪头尖哪头圆都不知道的主,知道这个事的可能性极小。
“那该怎么办?”
秦溯有点懵了,不过她让那司织坊赶造嫁衣的时候,那些人怎么就没提醒她呢?
沈奕看着秦溯这副模样笑起来,“怕不是你误会了意思,那司织坊筹备的,应当是你的嫁衣才对。”
“我的?!”
秦溯瞪大眼睛,看着沈奕,沈奕颔首,“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不信你去问问便是。”
看沈奕这副斩钉截铁的模样,秦溯懊恼地一拍脑门,“怪我怪我,我只吩咐人去准备嫁衣,却未想……”
“也是阴差阳错,此事也算是正好了。”
沈奕安抚秦溯,“不过这婚事麻烦的还多着呢,光是这嫁衣子寻便弄错了,怕是其他的也一窍不通?”
秦溯点点头,但她明显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不过安平放心,反正有礼部,不必你我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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