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吗?”
秦溯放下信封,撑着下巴看着秦邈。
“什么时候知道的?”
秦邈撑着额头,反问秦溯。
“之前我就是有些疑惑,但是见到你,我才反应过来,秦郁初来乍到,他又知道其余那些皇子对他都是心怀算计,他怎么可能那么信任那些人,他唯一信任的,就是你,只有你跟他说什么,他才会信什么,对你给的东西也同样不会怀疑。”
秦溯打开信纸,一页页看过去,“这是真的假的?”
“真的。”
秦邈低头捡着棋子,回答了秦溯。
收起信纸,秦溯起身,“回头再跟你算账。”
秦溯脚步匆匆地离开了玄音宫,面色不佳。
信纸上写道,永乐六年,永乐帝将沈敬言之首送于未央宫,当夜三更,德仁皇后自饮毒酒,薨逝,永乐帝登虞府门告罪,虞家欲生变,谁料永乐帝将尚不足岁的九皇子送于南湘,册封南湘王,实则以南湘三十万大军相抵,挟九皇子,令虞家交出虎符。
后面一页页的,很多都是当时永乐帝和南湘领将的书信往来,一字一句,刺得秦溯眼疼。
将秦郁送到南湘,是为了让虞家拱手送出虎符,那将自己亲自养在身边呢?也是为了牵制虞家?那沈敬言明明是一年多前才死,那送到母后面前的是谁的首级?
这些都是个什么事啊!
秦溯烦躁地踢开地上的石子,回了正阳宫。
秦溯回到正阳宫的时候,秦郁刚刚醒来,正坐在院子中,面色冷凝,一抬头,正好和同样沉着脸的秦溯对上眼。
“你这么看着本王干什么?那东西是老二秦邈给我的!”
秦郁比秦溯还郁闷,正用帕子捂着磕了个大包的后脑勺,这次对秦邈连二皇兄也不喊了,直呼其名。
“本宫知道,你还知道什么?”
秦溯坐在秦郁身边,“秦邈还跟你说了什么?”
“信纸不是在你手上了吗?就那些,你自己看。”
秦郁看了一眼秦溯的手,颇有些不耐烦。
秦溯把信纸一放,和秦郁两个人各自坐着,沉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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