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给母后上柱香,但是他们说没有你的允许谁也不能靠近未央宫。”
秦郁整理了一下袖子,坐在秦溯的马车上理直气壮地指挥秦溯,“走吧?”
看了一眼秦郁,秦溯念在德仁皇后的份上,到底还是没把人撵下去,先去了未央宫。
推开未央宫的大门,秦溯带着秦郁去给德仁皇后上了柱香,秦郁看着香炉中燃尽的香,“你经常来给母后上香?”
“父皇也常来。”
秦溯上完香,在椅子上坐下,秦郁坐在她对面,两人看着德仁皇后的画像,一时无言。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母后的样子。”
在未央宫中,秦郁也显得没平时那般惹人生厌,两人难得和平相处。
秦溯看着德仁皇后的画像,“待你回南湘之时,我命人临摹一幅母后的画像给你带回去。”
“母后只这一副画像?”
秦郁看向秦溯,“凭什么母后的画像我也只能有临摹的?”
“母后只有这一幅画像,其余的皆葬在皇陵,你若不想要可以不要。”
秦溯没有惯着旁人脾气的习惯,冷声回绝。
“秦溯,我想不明白,你我二人一母同胞,同父同母,为什么却天差地别?
你是父皇捧在手心,整个大雍的明珠,举国之力养出的尊贵长公主,而我自出生便?同流放一般,远离京城,敕封南湘,十七年了,我回来给母后上柱香,还要经过你的允许,这是什么道理?”
秦溯对上秦郁的视线,两张相同的脸掩藏在未央宫的阴影里相对,夕阳的余晖从窗户中照进,却也只能止步于阴影之外。
“没有道理,天时地利人和,我占全了,就这么简单,”秦溯后靠在椅子上,“你安安分分做你的南湘王,我不会动你,若是想和我作对,你可以试试。”
秦郁照着秦溯的动作同样后靠,“若当年因体弱之名被送出京城的是你呢?”
“没有这个假设。”
秦溯没有丝毫迟疑动摇。
“秦溯,你知道母后是怎么死的吗?你知道为什么被送出京城的是我吗?你知道为什么父皇心中只有你这个女儿,对你百依百顺吗?
你凭什么心安理得地踩着我们这么多人的苦难坐在这个位置上?”
秦郁从袖中拿出一封厚厚的信,扔给秦溯,“这是真相,你敢看吗?”
秦溯看了一眼,鼻尖微动,“下药啊,你没听说过长公主五感超于常人吗?用这么低级的手段?”
随手将信封放在桌子上,秦溯根本不接招。
“你属狗的吗?”
秦郁这辈子没这么头疼过,站起身来走到秦溯身边,在秦溯警惕的眼神中一把拿过信封拆开,“我下药……我下什么药?干脆下毒药我毒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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