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邈的声音飘进秦溯的耳中,唤回了秦溯的神智,看着秦邈手腕上被自己掐出来的一圈手印,连忙放开了手。
“秦子寻,你很不对劲,”秦邈看了眼自己无辜遭殃的手腕,看向罪魁祸首秦子寻,“其实我很早就问过你了,自从你从北窑关回来后,整个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什么都没发生。”
秦溯低着头,不去看秦邈。
“你说了,我就让花溪给我看病。”
秦邈了解秦溯,一招制敌。
“你的病,还得我答应你条件?”
秦溯觉得秦邈这个人当真是能把不讲理讲得理直气壮。
没多说话,秦邈只是一挑眉,静静地看着秦溯,等着秦溯自己说。
指着秦邈半天,秦溯还真拿他没辙,“说话算数?”
“不算数是小王八。”秦邈点头。
揪了揪自己的头发,秦溯最后像泄气一样,耷拉着眼皮坐在凳子上,“我做了一场梦……梦里,你们都死了。”
“我们是谁?”秦邈接着追问。
看秦邈这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秦溯犹豫了一下,“你,所有皇兄,父皇……还有沈奕和我。”
“那时候你就认识沈小姐了?不对吧?”
秦邈这人,讨厌就讨厌在这一点上,秦溯这边刚说了两句话,他接着就把重点问题给找出来了。
一时嘴快,秦溯只记得把前世的事伪装成梦,却忘了这点,皱起眉头,“那个……我是在认识安平后做的梦,不行吗?”
“行,不过我猜一下,你的梦里,是不是秦严没死?而且我们还都是秦严害死的?”
秦邈这举一反三的脑子同样的让人讨厌。
秦溯自暴自弃地点点头,“这你都知道?”
“动动脑子,太明显了,你从回来之后,对所有人态度大变,其中对秦严更甚,从前你同他走得近,但是现在却突然换了性子,看见他那眼神恨不得拆其骨,扒其皮,我问过你几次,你却都是顾左右而言他,支支吾吾不肯说,现在想来肯定是这个原因。”
秦邈似乎恢复了点力气,把搭在榻边的胳膊收了回去,应该是被秦邈掐疼了,“不过你这说来也神奇,一个梦竟然就能改了你那犟驴一样的性子,真是奇怪。”
秦溯也想起来自己以前谁的话都不听,我行我素,任性跋扈,一意孤行的事迹,“这就叫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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