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秦溯身边的人也都是武功高强,虽然一时无法脱身,还是坚持到了附近兵营的支援,只是难免受了些伤,这对于常年上战场的秦溯来说,也不算什么事。
一行人回了宫,秦溯直接去了清池,换下染血的衣物,泡进温泉里,赤水在旁边端着纱布和药,给秦溯换药。
伤在后肩膀上,一道半掌长的刀伤,血已经渗透了纱布,看上去触目惊心。
秦溯闭目养神,赤水看了一眼秦溯的脸色,慢慢将染血的纱布拆下来,擦拭干净伤口,重新上药。
明显有些许倒吸气的声音,赤水不由得放轻了手,“殿下,今时不同往日,日后您定不能再如此莽撞了,应当是我等保护殿下,怎么让殿下事事在最前面?”
“本宫知道,只是这习惯一时难改。”
之前秦邈早就提醒过秦溯,秦溯心中也明了,但是事到临头,看着自己的心腹浴血奋战,秦溯怎么着也做不到缩在后方袖手旁观。
手指在浴池边缘敲了两下,秦溯睁开眼,“赤水,此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包括父皇。”
回京的时候,秦溯已经处理好了伤口,没告诉任何人,现在她也不打算让人知道。
“殿下可是另有打算?”
赤水想了想,“此次的匪徒明显有异域之人,殿下是怕另生事端?”
“本宫没那么好心,”秦溯揉了揉额头,“本宫审过江南郡守,外域之人这次之所以用这么极端的方法也要伏击本宫所押解之人,是因为江南郡守手中还握有他们的重要之物,本宫打算自己派人顺藤摸瓜,将其收入本宫自己囊中,若是被父皇知道本宫受伤,定然彻查,一查,那东西就不是本宫的了。”
按照上一世的记忆,秦溯决定尽量在两年之内,让永乐帝让位,一来自己等不及,迟则生变,二来前世永乐帝就是在两年后身亡,应当和暗算有关系,只要永乐帝让位成为太上皇,到时自然没人会闲着去暗算他一个清闲老头,也能提前杜绝永乐帝的性命之忧。
想要让永乐帝让位,秦溯不有些私心,她拿什么让永乐帝退位?去跟永乐帝一哭二闹三上吊吗?
秦溯心中比谁都明白,那对于这种送上门来,本就见不得人的东西,自然不会客气。
跟赤水说完后,秦溯的药也换好了,起身更衣,秦溯回了寝宫,看着大理寺送来的卷宗,“看来是咬出来不少东西,御史台的人审过了吗?江南郡守说还有一位和皇室有关,知道是谁了吗?”
江南郡守虽然是主谋,但是对于京中的关系网并不敢多打听,只知道他们这一条线上,下至江南官衙里的大小人物,上至京城重臣,甚至包括皇家之人,都有牵连。
要想知道最上头的是谁,还得再查。
秦溯当然也能用真话粉,但是她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这个药粉的存在,花溪的真正本领是她的底牌之一,不到要紧时候,不能暴露。
“还没有审出来,似乎那些人都有忌惮,死活都不肯说,再加上关系错综复杂,大理寺的人行事也如履薄冰,很难有进展,不过若是像上次二皇子殿下那般审问,恐怕现在一切早就水落石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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