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溯把纸条递给秦邈,“这上面的字迹,是大雍官体,大部分都是用作官员上谏,各地纪事之类的,会这种字体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若是查一查,应当也能查得到。”
秦溯把自己的种种猜测都跟秦邈说完,吃着饭菜等着秦邈说话。
“你自己的判断基本上都很全面了,还来找我做什么?付诸行动,查一查不就知道了?”
秦邈看了一眼那个纸条,慢条斯理地用膳。
秦溯还有些不明白,“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万一我有什么遗漏的呢?”
“那有什么关系?你现在掌握的线索已经够多了,完全可以先进行调查,在调查进行时,你常常反思总结,若是有什么遗漏,完全也可以弥补,就算是我,也压根没有能保证百分百没有遗漏,不都是一个道理吗?”
秦邈给秦溯夹菜,放下了筷子。
“你不管了?”
秦溯心里还是不安,以前有什么事不都是自己和秦邈一起商量的吗?这次这么大的事情,就这么交给自己?
“你在上战场之前,也会这么依赖军师吗?你要我管你一辈子啊?”
秦邈又开始捧起茶杯喝茶,懒洋洋的,一副压根就没想管这事的样子。
秦溯细细回想,确实如此,只是秦邈这突然退出,自己难免有些无措,但凡事总要有第一次。
秦溯不再说话,安心用膳,等一顿饭结束,秦溯才抬起头来,看着好像一直在喝茶的秦邈,“你就吃这么点?”
“下午吃点心吃多了,没胃口。”
秦邈起身,歪在榻上,“对了秦溯,跟你商量个事,明天我要去兵营一趟。”
秦溯起身,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有事?”
“嗯,之前那个易弦,我想再见见他。”
秦邈知道秦溯在兵营中,就像自己在宫中,没有什么风吹草动能瞒过她的耳目,故而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你早就认识易弦对不对?当初你给我的那个傀儡阵图,就是和易弦有关的。”
这件事已经压在秦溯心里很久了,种种迹象都表明,秦邈和易弦之间的关系并不简单,二人之间的渊源深远,上一世连秦溯坐的轮椅都是易弦的,就是秦邈不承认此事。
“这事和你有关?无关的话,拿着你的东西,早点想想,怎么查出你的沈小姐的事吧。”
秦邈眼睛一闭,直接撵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