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溯的视线从窗外的月亮落到沈奕的脸上,那是她少见的静谧美好,瓷白的脸在皎洁的月光下,好似同月亮一般在发光。
秦溯觉得自己没什么文采,词汇也匮乏得很,实在形容不出眼前的美景,只得多看两眼,印在脑海中,以免忘却。
眼见着再待下去,天就亮了,秦溯抱起沈奕,将人慢慢放回床上,掖好被角,将一切收拾妥当,重新提上食盒,走到窗前的时候,又回头看了一眼睡得恬静的沈奕,这才翻窗离开。
在丞相府外等着的赤水众人,险些都要靠着墙根睡着了,要不是没听见丞相府中有动静,他们还以为自家殿下被当成贼子给抓了呢。
一声轻响,赤水顿时打起精神来,看着从院墙上跳下来,险些没站稳的秦溯,忙上前两步将人扶住。
“殿下,可是有什么意外?”
说句实在的,赤水不是很能理解自家殿下这半夜翻人丞相府院墙的举动,明明天一亮,就说好来丞相府拜访,怎么这半夜的时间都等不了,还非要像做贼一样过来。
秦溯将食盒递还给赤水,“没什么,回宫。”
大半夜折腾这一趟,浩浩荡荡从宫中出来,站在小巷子中等了大半宿,现在又趁着夜深人静悄悄地回去,正阳宫的人被折腾得一个个全无精神。
回了宫,众人轻手轻脚地到了静安宫偏殿,秦溯干脆让赤水等跟着自己去了一趟丞相府的人明日都休息一日,另外还要将今晚的事烂在肚子里,绝不可外说。
嘱咐好了事,秦溯也有了些困意,这次更衣回了床上,倒是倒头就睡,没了什么睡不着的苦恼。
前一夜忙了半宿,第二天一早,秦溯险些起晚了,被紫云叫起来,才发现都快过了自己晨练的时间。
不管早晚,晨练还是一如既往,只是用早膳的时候推迟了些。
在正阳宫后花园练剑的时候,秦溯还惦记着去丞相府的事,但是见了沈奕如何说,该如何面对沈奕,她心里还没个章程,是配合沈奕,装作昨夜什么都没发生过,还是二人干脆开诚布公地说清楚?
但是说清楚什么?
秦溯手中的剑式越发凌厉起来,削去旁边的一截树枝,但这依旧没办法改变秦溯脑子中还是一团浆糊的事实。
安平的心上人是秦溯。
这九个大字在秦溯的脑子里来回盘旋,简直是要了秦溯的小命。
“啧,你这是看嫌正阳宫炸得太轻,自己提剑回来再砍砍?”
秦邈的声音从后方传来,秦溯回头看过去,利落地收了剑。
“二皇兄来找我有事?”
秦溯暂时压下心中的思绪,将剑扔给紫云,往秦邈那边走去。
“有件事跟你商量商量,边走边说吧,我也得去给母妃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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