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没有人会忍心拒绝这样一只红着眼眶、软了吧唧、主动求摸耳朵的垂耳兔。
——偏偏白芡就是那个大概以外的人。
她很清楚一旦自己的手摸上了,将会引发什么。
江予笙等了她两秒,发现她不肯如自己愿,被痒意折磨得不行的兔子,委屈又可怜地流出了汪唧唧的泪水。
她开始不安地躁动,长着两只垂耳的脑袋,主动往人手上蹭去,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舒缓耳朵的痒意。
对方因她的动作终于有了反应,她抽回被江予笙捏着的手,不是往她耳朵上放,而是伸进口袋中,从里面拿了一小瓶茶褐色的东西出来,凑到小兔子嘴前,声音里带着点安抚的味道:“把这个喝了就好了。”
现在只想被摸耳朵、根本不想喝这些乱七八糟怪东西的江予笙登时就委屈得被气炸了,强烈的情绪反应给她带来一点力气,借着这股劲儿,她一把将对方手中的东西拍了开。
紧接着猛地将人一把压到了旁边斑驳的白墙上,表情软了吧唧,眼神凶不啦叽,用最狠厉的语气,命令着最怂的话:“我让你快点摸我的耳朵!”
白芡庆幸自己没来得及把盖子打开,不然被她这么一拍,就算瓶子没从手中脱落,里头的东西肯定也会撒一地。
她叹口气,动作温柔地把人撑在自己肩旁的两只手推开,接着揽住对方的腰,以防人摔倒。
刚才还凶巴巴的江予笙,转眼间就因四肢无力而又变回那个软糯糯的可怜兔子。
她试图躲开那瓶讨厌的饮料,却因为力气不敌对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少女把东西打开,然后凑到自己嘴前。
对方的声音温柔,带上点哄小孩的味道:“乖,这个应该也可以帮助你的,就一点点,把它喝了就不难受了。”
无力反抗的兔子,就这么被强迫着喝下了那瓶带着点酸味的无名饮料。
抑制剂被喝完的同时,肥大的兔耳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地收进主人脑袋中,它才刚看了这个世界没几分钟,就因为没能得到期待的抚慰,只能委屈巴巴地缩了回去。
兔耳朵消失的一刹那,恢复力气的江予笙猛地从人怀里退了出来。
她从没像现在这样动怒过。
气早上出门前死活不肯带抑制剂的自己。
气这该死的折磨人的易感期。
更气的是眼前这人。
她都这么死乞白赖地求着人摸耳朵了,偏偏不肯碰,还非要逼自己喝下那瓶酸了吧唧的东西!
不知道是委屈还是真的生气的江予笙,绷着脸连句谢谢也不说一声,直接转身就走。
她再也不要碰到这个讨厌的家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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