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的地上铺着一层厚实的毛绒地毯,玻璃水杯砸在上头,只让人听见一阵闷响。
剩余的温水沿着杯口往外流出,不消片刻,就将地毯浸湿了一大片。
脾气还没撒够的大小姐,下一秒继续将它撒在欺负了自己一整夜的小野犬身上。
柔嫩的小手上隐约可见几片梅痕,想来也曾被人痴缠着亲过,此时小手发了力,微微地拍上对方,试图用毫无威胁的动作,阻止对方的亲近。
同时,娇滴滴的大小姐才迟钝地哭出了声。
“走开走开,不要碰我!呜呜呜,走开!你给我走开!”
身体的自我恢复能力很强,只是简单地睡过一觉,虽然力气还未完全找回,但该正常的一切,显然已经复原。
少女呜咽时的娇软腔调,搭配上那张楚楚动人的脸,很难不引人心疼。
体内吃饱喝足的困兽已经餍足地进入休眠状态,理智恢复的池渺涵,此时见到她哭得如此委屈可怜,忙像往常一样把人抱住。
还未来得及温声开口,对方的软拳已经毫不客气地捶上自己。
像是小猫用那还没成型的小粉蹼在主人的身上挠,一点伤人的味道都没有。
少女不肯让人靠近,委屈呜呜地哭诉:“走开!不要你碰我!呜呜呜我要跟你分手!分手!呜呜呜,你一点都不心疼我呜呜呜,昨天我那样子哭,你不但不哄我呜呜呜,你不哄我,你还那样呜呜呜,我都说不要了你还呜呜呜,你还要那样呜呜呜,我要跟你分手!”
没人能比池渺涵清楚如何哄好一只身体软、心里软、哪里都软的小奶猫。
她开始亲她,吻似雪花,一片连着一片,细碎而浪漫,温和的低哄声是雪花落在枝桠上的轻响,震得人心头一颤:“昨晚是我失了理智了,对不起,姐姐该生我的气,想打我,想骂我,或者是想像昨晚那样用脚踹我,都是我应该承受的。”
听到踹字,白芡的呜声停顿一瞬,似是想到了什么混乱的画面,本就哭得泛红的脸颊,更是带上一点羞恼的红:“我才不踹你呜呜呜,你是变/态呜呜,你还亲我那里呜呜呜,我要和你分手,池渺涵,我们分手!”
“什么都能依姐姐,分手不行。”池渺涵开始转移话题,“姐姐饿不饿,睡了这么久,应该很饿了吧,我刚才去买了点菜,给姐姐炒个饭好不好?”
白芡不按她的话题走,红着眼继续推她,满是泪痕的脸上依旧是未消的幽怨:“不要,呜呜呜我真的不要理你了,呜呜呜我才不吃你做的东西,我现在就想和你分手!分手分手呜呜呜。”
池渺涵叹口气,知道昨晚的事情不解决,少女或许就要这么惹人心疼地继续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