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脚步不稳地趔趄了下,身子不由得往后倒去,女人眼疾手快地抬手,扶住她的腰。
傅思琬身上没几两肉,轻得跟阵风似的,她这么一揽,就将人轻松地抱入了怀。
“傅思琬你怎么没叫人,是谁啊?”
妇女的声音惊醒了因她的拥抱而恍神的少女,她一把推开面前的人,很是疏离地往后退了一步。
“你又来干什么?”
白芡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上头沾了点小姑娘手里没洗干净的洗洁精泡沫。
她蹙眉,表情并不好看:“你母亲不是说,在家里不会让你做这些活?”
傅思琬面无表情地陈述:“她以为,我已经和你做过了。”
——没了第一次的价值,自然也就不需要再珍惜呵护。
只不过一个白天,小兔子身上又长出了那让人厌烦的冷刺。
解释完,傅思琬转身,抛给她一句冷冰冰的“我不会再卖给你了,阿姨你还是快点走吧”。
客厅里紧跟着响起女人的怒骂:“你哑巴了啊傅思琬,问你是谁敲的门!”
少女置若罔闻,一脸麻木地回了厨房。
李兰昭骂骂咧咧地从沙发上起身,走过来看见站在玄关的女人,脸上的表情变化比变脸还要夸张。
“白小姐,是您来了啊。”
妇女靠得近了,白芡就从她身上闻到了一股味道。
不是某中有形的外在臭味,而是从骨子里就烂掉的、让人厌恶的腐朽味。
“我来带她走。”
李兰昭的笑容越发灿烂,正要点头应下,想到什么,眼神微闪,神情跟着变化。
如果忽略女人眼中的贪婪,她脸上的苦恼看起来倒是有几分真:“白小姐,您来得实在不巧,半个小时前,我刚接到王先生的电话,他说昨天很遗憾没能帮我们思琬庆生,今天想花两万给她补过一下生日,白小姐,您看这……”
“一百万够吗?”
女人听到这个惊人的数字,激动得连话都说不利索:“您、您说,一、一百万?就、就今天吗?我们思琬,昨晚伺候——”
白芡冷着脸打断她难听的话:“一百万,换她这个人。”
李兰昭的态度顿时转了一百八十度,在傅思琬的交易方面,她向来精明:“白小姐,这一百万对我们来说的确是挺多,但是,就用它来换我们思琬的话,恐怕是把我们思琬看得太轻了吧?”
女人嗤笑:“就一百万,不愿意的话,到时候你后悔了,一万块都别想拿到。”
李兰昭摆出一副市井女人的泼辣与蛮横样:“现在可是法制社会,我虽然只是个普通老百姓,但也不会就这么认人拿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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