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白芡,这怎么能怪我嘛,都是邵凉榕瞎买的东西,我又不知道那是什么,你怎么能怪我嘛。”
白芡抬起头,从卷成寿司状的被子里探出上半张脸,眼尾通红,残留着哭过的泪痕。
她恶狠狠地瞪着“以下犯上”的家伙,怒道:“你是捡垃圾的吗,看见什么都敢随便喝!如果那是毒/药呢!”
邵籽之很是无辜:“可这是在我们家里,平时除了邵凉榕她们,没人会来的,难不成她要弑姐吗?”
“别给我提她,我现在看见你们邵家人就想骂!”
“好好好,我给你骂,但你晚点再骂嘛,嗓子用了一晚上,都哑得不成形了,你自己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我呸,你心疼个鬼!”
邵籽之由着她骂,一边把人扶起,一边去端来床边凉了有一会儿的热水,先凑到嘴前自己感受了下,温度差不多,才把人从被子里解放出来,伺候着她把水一点一点地喝干净。
“我不过是这一次而已,以前那么多次都是你来,都说爱情是相等的,那这种事情为什么不能相等呢!”
“狗屁的爱情,我和你没有爱情!”
白芡剜她一眼,被折腾得一夜没睡,眼睛底下,隐隐透着一片让人心疼的青痕。
“现在开始给我闭嘴,我睡一觉,有什么事等我醒来再说。”
邵籽之也知道昨晚自己被那瓶“神药”控制得有些过分,帮人拉了拉没拽好的被子,温温软软地说:“那我先出门了,等会你醒来感到饿的话,给我发条消息,我给你点外卖。”
白芡的困意逐渐侵蚀理智,听见她说,闭着眼无意识地问:“去哪儿?”
“今天不是《煞》的开机宴嘛,我没法请假,不然就留下来陪你了,我会早点回来的。”
白芡把眼睛撑开一道缝:“开机宴,居然都已经这个时候了?”
“之前没开机的时候,你总是让我把精力多放在这上面,现在它真的来了,你倒反而什么都不记得了,白芡,你是不是不关心我了?”
脱离“神药”,强势得让人畏惧的小姑娘,又变回那个爱冲着人撒娇的小娇精。
她委屈巴巴地凑过去,拿脸蛋贴了贴白芡:“你是不是真的不关心我了?居然连开机宴的日子都忘了,白芡,别睡,不准逃避我这个话题!”
白芡一把掀上被子,这回连脑袋都不给对方碰到,沙哑的声音被厚重的被子盖得闷闷的:“赶紧给我上班去,我要睡觉。”
“白芡,你是不是心里有鬼?不然为什么不正面回答我!”
得不到答案不肯离开的家伙,索性重新爬上床,仗着此时的力气比对方大,抬起被子边缘,钻进去贴到女人边上,温热的吐息打在对方被捂红的耳朵上:“白芡,你回答我,你不回答我,我就不去了!”
白芡被烦得不行,敷衍地回她一句:“一整晚没睡,谁能有精力想这些,再不走,我跟你彻彻底底把这笔帐算清。”
邵籽之顿时蔫了,像闯了大祸后被主人掐着腰骂了半小时后的小狗崽,呜呜两声,委屈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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