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不知道这群人是不是都参与阿凌的制毒贩毒产业,但毫无疑问,这些人都享受了阿凌提供的优渥生活。
“求求你,救救我们!”阿凌抱住了孟昭的脚,她不再标榜自己厌世情怀,在死亡真的到来之际,谁还能安安稳稳地期待往生?
事已至此,阿凌早已明白过来,她的生活在短短几分钟里天翻地覆,所有她曾经所骄傲所倚仗的全都成为泡影,乱世间永远拳头说话,她得罪的这几个新朋友可以轻易杀了那几个混蛋,她们也可以潇洒地开车走人,就像她们来时一样。
“我有药!我还可以配药!”阿凌咬牙,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
孟昭抬脚就走。
“这个药是我自己从成品倒推出来的配方,可以戒断的,我可以配阻断剂!”
孟昭停下脚步,转过身注视着她。
阿凌趴在地上,毫无尊严地抱着孟昭的小腿,她像濒死的鱼一样瞪大了眼睛,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她扬起脸艰难而仓促地对孟昭笑了一下:“瞧,我还有用,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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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昭到底还是留下了,至少,她要等阿凌把给穆雨枫的阻断剂配出来才能走。
阿凌说她需要一点时间,孟昭就直截了当地问她到底要多久,她一开始说三天,后来又改口成五天,最后跟她保证一星期。
阿凌以为孟昭听不出她的鬼话吗?她就是吃定了孟昭只要留下,就不会对那群兵贼的坐视不理,她哄着骗着,也要把孟昭这个战斗力留下帮她。
基地里这几天风声鹤唳,阿凌把自己关在一处小平房里埋头捣鼓,那才是她的实验室,帐篷里那套反应装置不过是做样子给顾客看的。
孟昭就背着枪坐在门外守着,面对着基地外面绵延的公路,时刻准备着迎接战斗。
幸亏阿凌还没有蠢到无可救药,她的仓库里除了吃喝和各种违禁药品以外,多少还屯了点武器,孟昭给基地里除了那几个喝酒喝到手发抖的酒懵子以外,所有年轻灵活的居民都发了枪,安排人轮岗放哨。
她不知道对面会来多少人,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来。
孟昭想要把叶子也编进哨兵队里,身为异种,她的感知力远比人类要敏感,但穆雨枫还躺在床上,她根本没必要张口。
除了她姐姐,那个崽种眼睛里什么时候有过其他人?
此刻,穆雨枫的房间里,叶子正躺在穆雨枫的床上。
穆雨枫挺过最初的那几个小时之后,那种心痒难耐的感觉似乎逐渐消失,她让叶子解开了束缚着她的绳索,纤细的手腕脚腕上被绳子勒出了深深浅浅的红痕,最娇嫩的手腕内侧已经磨破了皮,湿润娇嫩的伤口边缘染着血迹。
叶子盯着那些印子看了很久,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又开始亳无预兆地加速。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捧着穆雨枫的手腕,轻轻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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