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怎么这么烫?”
身后靠过来一个柔软的身躯,一双手摸了摸宋许意的脸,罪魁祸首又在宋许意脸庞边低低地笑:“嬷嬷来之前都没教你宫里的规矩吗?居然背对着我——”
“殿下,”宋许意感觉自己都快哭出声来,根本不敢转身:“来之前嬷嬷不是这么跟我说的……”从没听说过婢女居然要陪着太子一起睡。
宋许意也没想到昨晚看起来冷漠、强大的聂千语睡了一觉就变成了这个模样,比起现在的聂千语,她更愿意聂千语如同之前一般冷淡疏离。
“这是我刚立下的规矩……”聂千语似是知道宋许意说不出口的话是什么,率先开口。
背着身,宋许意看不到聂千语眼睛里黑沉的占有欲,只听到聂千语又一次笑了起来,甚至忍不住在宋许意的颈侧咬了一口。
这一口咬得不痛,感觉却极为奇怪,宋许意只觉腰窝一软,整个人都酥了半边身子,下意识挣扎了一下,却被聂千语又一次搂住了腰,半强迫着转过了身。
“你是第一个。”聂千语抵住宋许意的额,望着宋许意的眼眸满含着笑意:“我从不需要婢女守夜,之前的婢女都是守在门外帮我守着灯。”
“为什么是你?”聂千语似乎看出了宋许意眼睛里的不解,眼眸深处划过一丝幽暗,语气听起来却显得极其理所应当:“当然是你最为聪明,也最好掌控。”
“你发现了孤是女子吧?”看着宋许意闪躲的眼眸,聂千语嘴角的笑容愈深:“你的表现让孤极为满意,不像别的人那般一惊一乍……”
“你是丽水国人,在这皇宫里不属于其余任何势力,而孤这些年不近女色,朝堂内大臣连连催促,孤也烦得紧,”聂千语又凑近了宋许意一些:“只要你帮着孤演一场戏装作恩爱眷侣,孤以后自然不会亏待你……”
聂千语在宋许意耳边说着话,宋许意紧张之下差点没听清聂千语说了什么,却也明白了过来——聂千语是想要自己假扮她的侍妾。
所以,她从昨晚开始就是在布局,一心试探着自己?
这实在是太荒诞了!
如若是换成别的舞女,估计早就无比兴奋,短短几日便从战俘变成帮太子侍弄花草的奴婢,又阴差阳错成了太子的近侍,如今更是即将成为太子的侍妾……
然而宋许意现在只想着逃脱,成为太子侍妾之后必定增加逃脱的难度。
“殿下,”宋许意只觉得头皮发紧,但还是推脱出声:“奴婢蒲柳之姿,怎么配得上殿下的宠爱,大臣们恐怕会怀疑……”
“无碍,只要我们装得亲密一些,他们自然会打消怀疑。”聂千语嘴上说着无碍,却在宋许意的另外一边脖颈上又咬了一口,似是知道宋许意还要推脱,又漫不经心地补充了一句:“说来也奇怪,之前也不乏想要爬床的女子,可她们如今已经成了园子里的花肥,偏偏这么多人,也就你合乎我的眼缘……”
这是威胁吧?
从前冷清知礼的聂千语怎么变成了这般无耻残忍的模样,还是之前的聂千语只是她的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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