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东临额角暴跳,仿佛很生气,“做出错误决策是我的问题。不过能折在小辈手里,孟董也不服气吧?”
孟恪的目光轻扫孟轻晗的位置:“小辈之所以是小辈,就是因为她们还太鲁莽,要想斩草除根,得有证据。钟董放心。”
一个道谢的晚宴,被他们打出的哑谜弄得索然无味。
钟东临听了孟恪的话,之后几天似乎就没那么焦虑和不快了,但很快,他得知孟恪死了。
与此同时,钟家正在投入使用的平台系统崩溃,引发一系列周转问题。
生意上的事情他不懂,总之,钟家快破产了。
钟东临忙的头发白了,也只让钟氏撑了一年多而已。
当他发现这一切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时,他打算当老赖。
烂摊子全扔给了钟宜声,他把钟月明和钟繁吟叫到宅子里,告诉姐弟俩,他们一家人要逃亡。
钟繁吟问:“带钟宜声吗?”
钟东临斩钉截铁,甚至带着一丝恨意:“不带!”
大宅里三个人都笑了。
只是他们没想到,钟氏影视被钟宜声盘活了。
钟家其他的窟窿也被钟宜声填上,她把一些服装品牌和娱乐产业有关的都留下来了,其他产业全部一刀切。
钟东临觉得这把火应该烧不到他这儿,才开始酝酿自己投资赚钱的事。
这几年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他就忘记了孟家大宅后门口发生的事情。
但此时,那一幕幕却清晰的映在他脑海中。
晚宴进入尾声时,孟轻晗去了卫生间。
孟恪跟在后面。
钟繁吟想小解,等了很久都不见父女俩回来,只能冒昧的让佣人带他去客房卫生间。
经过二楼公用卫生间时,他听到孟恪声线温和的说:“你断我的财路啊,这就是我选得人。”
当他还想多听两句时,孟恪已经走出来,他弹了弹大衣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表情冷硬。
钟繁吟被吓到。
佣人说:“钟先生,现在您可以进去了,我就不带您去客房了。”
钟繁吟点头。
他上完厕所后,洗了把脸。
明明外面在下雪,但是他觉得闷热。
打开窗,往下一探,看到孟轻晗抱着钟宜声,她的笑意感染雪色,雪花在空中变得像春日在风中癫痫的柳絮。
她们应该是刚认识。
但是就像认识了很久。
他从她们两个人的脸上看到了…对彼此的渴望。
*
往常这条路车流交汇,很堵。
但今天,奇怪的是…没什么车。
钟繁吟意识到这个问题后,朝四周看了看,发现……全世界都很空旷。
他发动车子,以为自己开错了路,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