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东临说:“你懂什么?我——”
孟轻晗道:“声声当时拿的股份是钟夫人留下的,您的那份是您自己低价卖的,这位律师您有什么话要说?你手上那份是赠与合同吧?今天我们就是不签,有本事法庭见。”
律师臊的脸红。
钟东临来找他时说帮忙争家产,他以为是合理方式,没想到就是逼迫赠予……
啊呸,
晦气。
钟东临还在负隅顽抗:“你不是我们钟家人,不要插手!声声,繁吟跟你的关系是不好,但是骨肉血亲不是玩笑话,你们要互帮互助!”
钟宜声想回击几句,但是她天生不善言辞,只有谈判桌上分析利弊时才能讲话流利,怼人真的不是她的特长。
她还想在孟轻晗面前表现一下的。
孟轻晗又拍了拍她的肩,像是在无声的安慰她。
随后她对钟东临说:“实在不放心钟繁吟,让他走你前面也行。”
“………………”
钟东临气急:“你——”
他平复了一下心情,“要是没有我之前的经营,钟氏影业能像现在这样吗?”
孟轻晗淡声:“钟氏影业能有今天的地位,那都得益于祖国经济的腾飞和声声的任劳任怨,跟你关系不大。”
“………………”
这话竟然没法反驳。
钟东临不死心,“我是声声的爸,钟家是她的家,难道她不应该尽孝?”
孟轻晗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咦,今天好像是您爸的生日,说到孝道……不如您上哪儿去卧冰求鲤,彰显一下您家的孝道呗?”
“……”钟东临默然片刻,紧接着猛烈咳嗽起来,身后的任秘书赶紧给他拿药。
孟轻晗眯了眯眼。
任秘书吓死了,看钟东临眼都发白,赶紧叫了救护车。
被拉走的时候,钟东临还死死盯着孟轻晗,好像瞪她一眼能让她失去点什么似的。
孟轻晗开了窗,打算去去味。
钟宜声看着她的背影,忽然出声:“…谢谢。”
孟轻晗一愣,回过身看她:“谢我?”
这也太生分了吧。
她直视钟宜声,摩挲着窗子边缘,声音不轻不重,“为什么谢我?”
钟宜声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问,临时想出个回答:“你,挺身而出。”
孟轻晗眉梢松动,“那你是不是得给我扯面小红旗,上面写‘见义勇为’四个大字?”
钟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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