耸了耸肩,夏弦歌如同当真受了什么委屈一样,开始哀怨地倾诉起来。
“嗤——受害者。”
不过,只换来顾重一句嗤之以鼻。
“二位,系统突然与我失去联系想必是你们的手笔,不知是否能够帮忙彻底剥离系统?
如同你们所说,我在它的驱使下不得不坏事做尽,这也实非我所愿。
如果能够停止这场无休止的轮回,对你们,对我,都好。
重获自由的恩情,我夏弦歌自当铭感五内、衔环相报。”
收起所有表演与漫不经心,夏弦歌是在郑重地请求她们。
只是从夏弦歌这里得到的信息,令凌烟和顾重大失所望。
除了知晓这古怪玩意儿叫做系统,确信是它主导了一世世针对顾重的行动外,它的来历、缘由、能量、弱点等等关键问题,依然是一无所知。
夏弦歌失去记忆,想必也与系统脱不了干系。
这系统附着于她神魂之上,除却剥离与毁灭,别无它法。
相对来说,毁灭是更为简单的方法,然而凌烟不认为自己或顾重有对夏弦歌出手的资格。
然而剥离却又需要如何去做呢?无人得知。
“做不到。”
也许察觉到这句拒绝太过于僵硬,顾重又补了一句。
“至少现在不可以。我是凭借此身与世界同源的力量才能勉力屏蔽你和它的联系,这一世无法做到更多的事情了。
何况,神魂之上行剥离之事,实在太过于困难。”
“那就下一世,如果你们说的没错,我们会再见面的。
再严丝合缝地结合,也有空隙,只要一点点地切割,总能把它切下来。”
听完顾重的话,夏弦歌却并不气馁。
“夏弦歌,你还是原来的样子,对自己足够狠。”
对于她表达的方式,凌烟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过程如同将皮从人身上剥下来一般,更别提那是灵魂,是千万倍的痛苦。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自由就是无比渴望,愿意付出一切去交换。”
话语中带着飘渺而又深沉的殷切,听者无不尽信其中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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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系统遭遇不明攻击,正在重连,切换攻击模式——进行无差别攻击。”
一段机械语音在夏弦歌脑海中再次响起。
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一抹黑色以她为中心扩散开来,快到甚至来不及眨一次眼,就将一切全然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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