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想到,等到她们没有价值可以利用了,那些人会怎么做,不仅不会兑现承诺,甚至可能过河拆桥。
“不用跪我,如果有能力还见死不救,不就失去了我当初学习御术的初衷了么。”颜钰将人扶起来。
宋清鼻尖一酸,或许是因为颜钰是殷妙的母亲,让她爱屋及乌,至少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可以无条件相信对方。
“只要能救活我的孙女,不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您。”
颜钰握住她的手,“我们是同伴。”
……
回去第一时间,颜钰就找到阮月冺。
“又找我借骨针?”后者随意看她一眼,习以为常问,“谁受伤了。”
“酉乞族长的孙女。”
“嗯?”阮月冺抬头,疑惑问,“你说什么,什么酉乞族。”
颜钰在她对面坐下,“她的孙女是死胎,我想借一些你的血救那孩子。”
阮月冺放下手里的东西,正坐起来,“死胎?”
这不是最令她惊讶的,而是颜钰居然知道用她的血可以救死胎也就是说……
“你都知道了。”她也是死胎的事情。
只有存活下来的死胎的血能够救活自己的同类。
“我有时候不能控制自己的能力。”所以她在不小心碰到阮月冺后,就会看到一些不该看的东西。
全知能力又尽挑些当事人最在意的心魔给她看。
“我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你不用担心。”
“嗯。”阮月冺点点头,思绪显然已经不在这了。
她倒不是担心颜钰的嘴不严,只是猝不及防又提起这件事唤醒了她许多不太好的记忆。
她被作为死胎遗弃后,没有像大多数同类那样快速死去,相反她在还没孵化时就觉醒了异能,也就是现在的不死之身。
但这让人羡慕的体质却是她痛苦的开始。
她已经记不清自己具体死去多少次又复活多少次,脆弱的婴儿之躯当然难以抵御环境的恶劣以及凶兽的爪牙,她被冻死过,饿死过,还有无数次的落入恶灵和野兽之口。
很长一段时间,她听见自己身上皮肉生长的声音就会恶心到想吐,用了很长时间才将它变成习以为常,慢慢开始接受这样的自己。
她怨恨过,上天为什么不能让自己干净利落地死去,直到拥有现在的一切,她才开始知道活着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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