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住这吧。”颜钰主动举起手。
“也行。”那人点点头,“你们俩和裁判待一起正好。”
“那来吧,我带几位大人去客房。”老头站起来,脚步虚浮地向前走。
颜钰默不作声地跟在他身后,悄悄打量四周。
看起来是有些年头了,不好清扫的角落甚至还结着蜘蛛网,主家看上去行动不便,身边却没有留着人照顾,偌大的屋子,在他咳嗽的回响声中,显得格外冷清。
不知道是不是这里窗户开得很少的缘故,即便现在还是白天,里头的光线却暗如黄昏,以她们的视觉能力来说,这不会影响到能见度,但偶尔一阵冷风从颈后吹过时,还是会有种冷飕飕的阴冷感。
颜钰用手掌贴住后脖处,将那种怪异的感觉压下去,只是手没抬多久,就感觉到自己的衣袖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她放下胳膊,手肘却不小心撞到一旁的门上。
门锁晃动,用它沉重的巨大身板撞击着脆弱的木门发出“砰砰”的响声,那锁与颜钰平时见到的款式不同,扣环的内壁上雕刻着什么,她刚想凑近细看,肩膀就猛地被人重重拍了一下。
“可能是风吹到了。”刚才还在前面领路的主家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站到她身后,瘦弱的胳膊爆发出与外形完全不符的钳制力道,死死扣住颜钰的肩膀。
他一笑,脸上的褶子又全部皱到一起,纹路深得眼睛都瞧不见了,“快跟上吧,马上就到了。”
察觉到这边的情况的殷北卿走过来,扣住他的手腕掰开,“别动手动脚。”
“抱歉,抱歉。”他连声道歉,身为主家态度却比刚才见到的居民谦虚许多。
不,那毕恭毕敬的态度,用卑微来形容都不算过分。
颜钰贴着殷北卿继续往前走,但走出好些距离了,她耳朵里还能听见那门锁在晃动,而且那晃动的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快——直到一串婴儿的哭声忽然钻入她的耳膜。
“呜——呜啊——”
她心中一惊,猛地回过头,却见刚才还被黄铜大锁好端端锁着的房门,竟然已经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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