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说是什么,你就随便。”
殷北卿右手伸过去勾住她的,“能猜到。”
“你确定?”
从前嬴梵是无家可归又受人欺辱,才会跟着在琅迭谷住下,可现在她有了母亲,有了家,也许留在琅迭谷对她而言,已经没那么重要。
这点殷北卿很清楚。
“少她一个,琅迭谷就少一张吃饭的嘴,没什么不好的。”她表情瞧着洒脱,眸底却暗沉沉的。
颜钰心里知道,这犟脾气说的和想的肯定完全不一样。
如果真当嬴梵是个可有可无的成员,殷北卿刚才打架的时候就不会下不了狠手,更不会不怕麻烦地在得知对方死亡预言的时候,每晚特训。
她看破不说破,因为不指望在嘴硬的人那,找自己想听的答案。
涂好药,两人用灵法把菜热了一下,刚吃小半碗,外边的人听见动静打开门进来。
“嘿嘿,老大。”嬴梵牵着她妈妈的手站在门口,那笑脸比过年贴在门口的童娃剪纸都喜庆。
殷北卿眼都没抬,“是舞没跳尽兴还是白饭没吃够。”
言下之意,没事就离她视线远一点。
“怎么这么说,我是专门在等您休息好呢。”
“等我做什么。”
“把我妈介绍给你啊!”嬴梵满脸红光,瞧那样估计前面已经拉着自己妈妈的手和一圈人都挨个炫耀过了。
殷北卿抄起整只鹿腿,牙狠狠撕下一块,“已经看见了。”
“别嘛,你俩交流交流,我妈可好奇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啦。”
“这孩子。”陈沫从嬴梵身后走出来,“我无意冒犯,只是听嬴梵说您一直没有嫌弃地收留她,所以……”
“所以你这个当妈的想替她补偿我点什么?”殷北卿只眼一抬,银眸中的凌厉自然显露。
她语气不够友善态度也显得有些不太尊重,但这就是她对外人的方式,不会因为她是谁的母亲就会有所改变。
“她刚睡醒,有些起床气。”颜钰站起来,手轻轻在殷北卿后脑勺上拍一下,迎上去牵起陈沫的手,“让她先吃吧,我陪您到外面说会儿。”
“诶!好。”
陈沫支开了嬴梵,拉着颜钰到边界线的海岸坐下。
风从海平面上吹过来,将两人的长发扯乱,颜钰拢起发,偏头对陈沫露出一个笑,率先打开话题,“您一定有很多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