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爱不爱的,我们这种人只管赚钱就是了。”旁边的男倌冲她伸出手,“姐姐从前面那人钱袋里顺了不少吧,赏我些呗。”
女清倌斜他一眼,嗓音粗硬哪里还有半点刚才掺了蜜似的调子,“我自己凭本事得的,关你什么事。”
……
要说刚才在门口的小倌门是清秀,那门内的可便是各有味道的惊艳美人了,大多数还在二楼站着,有些已经陪在客人身旁,乱花渐欲迷人眼,让人都不知道该把目光留哪儿。
这花楼的特色就是容貌绝色的女倌,但她们只做清倌不在客人房里过夜。
不过倒是可以在客人与男倌寻欢时,在旁奏乐助兴。
当然,这得加钱。
“在找什么。”殷北卿的脸自从进了门就没好过,“这是瞧上哪个清倌了?”
“什么?”颜钰收回视线落在她脸上,一下就明白过来,“我看起来像是来寻欢的样子吗。”
是,要真来寻欢也不会捎上她了,殷北卿想。
可刚才那一幕就是如同鬼影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若颜钰真是喜欢那样娇柔可怜的女子,肯定是半点不会对自己动心的。
“来,先把这个吃了。”颜钰递给她两颗药丸,“花楼里难免使些沸气的媚香,吃了这个可以保持心绪镇定。”
殷北卿乖乖吞下,也很快拿了手帕出来,捏住颜钰被女清倌捧过的手不断擦拭,末了还找个谁都不会信的借口。
“脏了。”
颜钰都懒得拆穿她,至少这次不是要把她头发薅下来,也随着去了。
因为她们长时间站在原地不动,很快有机灵的小倌上前引路,“客人,这还有空位,表演马上开始了,我去替你们取解闷的小食来。”
两瑛币的票果然只能坐在远处视线不好的位置,颜钰谢过小倌,拉着殷北卿坐下。
等座位差不多人满,红色幕帘被拉开,乐声响起,第一名清倌跳到台中起舞。
颜钰前排,有人两杯酒下肚兴致已经起来了,正高声交谈着。
“要我说,这腰软可比腿长重要,摆动作好看。”
“那我还是喜欢长腿的美人,你想想,卧倒在床上时,衣摆分开,露出那一截白而细长的大腿,谁看了不迷糊。”
“我还是喜欢性子好的,不然老娘花了钱来的,还得受他一脸不情不愿的伺候,纯属找气受。”
殷北卿常年不近男色,对这些话半点不感兴趣不说,还偏从心底生出一股反感的情绪。
余光见颜钰也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看,她立刻抬手遮住她的眼,语气不太好,“你品味一般。”
“嗯?”颜钰拉下她的手,看到台上在跳舞的,正好是刚才门口见过的那名清倌。
她换了身浅色的衣服,衬得肤色如玉通透,也在其他打扮花枝招展的小倌中一下有了清流般的与众不同,但通体素雅很容易显得单调,所以她在眉心点了红莲花钿,看花纹同颜钰额头的兽印有异曲同工之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