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明明在考场的时候,还是郁老师把她从恶灵手里救下来的,一点都不知道感恩。”
闲言碎语落入殷北卿耳中,让她握拳的右手一下收紧力道。
什么叫做郁茯桑救她?
原来趁着别人把恶灵打得没有反手之力的时候,再上去补刀,这个行为叫做救人?
殷北卿差点被气笑了,整个人暴躁得不行,她正要继续出招,颜钰的手却立刻覆上她的手背,带安抚意味地拍了拍。
“别打。”要单只这一句是肯定劝不住人的,于是她又加一句,“你受伤了,我很担心。”
郁茯桑当然没错过两人之间这个小细节,笑着眯起眼,“两位感情看起来很好,真让人羡慕呢。”
颜钰同样淡笑回话,语气听不出情绪,“还好。”
两人归队,郁茯桑忍住肋骨的疼痛继续上课。
“真行,能忍。”嬴梵又搁那和颜钰咬耳朵,“我看她刚才忍得青筋都要爆出来了,结果还在这细声细语地讲课,表情管理大师啊。”
颜钰斜她一眼,“信不信她等会儿又喊你上去演示?”
“信,我太信了。”
“那还不闭嘴。”
嬴梵立刻做了个给嘴拉拉链的手势。
后半堂课过得平和许多,不得不说郁茯桑要是认真上课,对学生帮助还是挺大的。
要不是体术课是在户外,估计现在底下的学生都在拿小本子一句句记录她说过的所有话。
下课的时候差不多快到饭点,学生们向郁茯桑道过谢便一溜烟往外跑。
琅迭谷这几个对吃饭不感兴趣,十分不合群地走在人群最后,和群散步的大娘似的。
颜钰走到殷北卿身边,“腿还疼吗。”
腿殷北卿自己已经掰回来了,但看她表情似乎并不是太好。
“她比我疼。”
颜钰秒懂她话里的意思:这架是我打赢了。
“哦,可能吧。”
两人刚走出去没几步,身后传来郁茯桑的声音,这人神出鬼没的,脚步声耳朵再灵也听不见。
“颜钰。”她喊着颜钰的名字,拍了拍她的肩,“跟我来一下。”
“我?”
“嗯,你。”她低头冲颜钰笑,像是才记起事似的,又转头对殷北卿说,“你也来。”
“老大。”仲蒲背着雪积快步走来,那副样子,仿佛只要殷北卿下个命令,她们立马原地开战。
颜钰劝架的手蠢蠢欲动,但谁知道殷北卿竟然十分冷静地说了句,“你们先回。”